房没圆成。
本来小两口恩爱得很,陈三皮正欲吻下,忽见姜妩皱起眉头,将他推开。陈三皮落了空,颇为不满,想伸手强搂过来,一低头,才发觉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姜妩佝偻着腰,轻咳了几声,没好意思说出来。陈三皮心里急,把她抱到床上,姜妩连忙跳下来。
陈三皮瞪大眼睛:“你就这么不想洞房?”
姜妩抿了抿唇,这话问的,让她能怎么说。叹了一声,还未开口,陈三皮又垂着脑袋,闷声可怜巴巴。
“我好不容易寻着你,连一句体己话都没说,你就给我脸子瞧。”
姜妩瞥他一眼,没吭声。
陈三皮越发来劲儿,就在这儿演上了,弄得姜妩就像是个始乱终弃的浪荡公子哥儿一般。他吸吸鼻子,用袖子抹眼泪,实则一滴泪都没有。
若是换成平常,姜妩还有心思跟他逗乐子,可现在肚子不舒服,她伸手捂了捂,陈三皮眉头一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你流血了?”
姜妩听他说的这般直接,当即又羞又怒,转过身子不与他说话。陈三皮低声轻笑,去拽她的衣袖,又扑了个空。
他摇摇头。
大晚上睡觉的时候,姜妩躺在床上,屋里好在有地龙,不觉得身上冷。陈三皮有拢了个汤婆子,放在姜妩的小腹,好缓解一些疼痛。
他垂了眸子,看着神色不自在的姜妩,勾着唇笑了笑,倏地身子往前倾,两人的鼻尖挨着。说话的热气,扑在脸颊上,痒痒的。
姜妩眼睫颤了颤,下意识抓紧了被子。陈三皮眯着眼睛,歪了歪头,打量着她,忽然手一抬,就要落在雪白的锁骨下面。
姜妩惊呼出声,却见他拽着被子,将四角掖好。
陈三皮抬眼:“放心,我要真是那么想的,你连察觉的机会都没有。”
姜妩撇了撇嘴,斜他一眼。陈三皮没再瞧她,伸手将另一床大红喜被拿过来,铺在地上,他脱了鞋子,往上面一趟,顿时打了个哈欠。
陈三皮冲着躺在床上的姜妩摆手。
姜妩纳闷地看他。
陈三皮嫌弃:“你啥时候这么没眼力价了,给我拿枕头啊。”
姜妩把枕头摔在他脸上,背过身子,不再搭理陈三皮。
枕芯是用茶叶沫做的,尤为软和,还带着一股清香。上面绣着红色双鲤,都是刚置办的。方才一直被姜妩枕着,沾染上她的香气。
陈三皮用手摩挲几下,眯了眯眼睛,好似把姜妩搂在怀里,伸手去摸她的长发一般。
没过多久,他眉头深锁,只觉得血气上涌,瞟了一眼姜妩,她背对着,如墨的长发涨满了眼帘,衣袖往上走,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reads;。
陈三皮盯着看了半晌,喉头滚了滚,将手上的枕头一扔,闭上眼睛睡觉。
次日一早,两人皆是眼圈乌青,连着打哈欠。
陈三皮看着眼前的人,苦笑了一声,又把目光转向姜妩的小腹,却被她推开。早饭姜妩没动手,坐在椅子上等陈三皮把饭做好。
一边儿吃,一边儿皱眉。
陈三皮抬眼看她,伸手作势夺她的筷子。姜妩也不挣扎,顺势松开,筷子落在陈三皮手里。
姜妩侧头,盯着陈三皮瞧。
他顿了顿,夹起一筷子菜,送到姜妩唇边。
饭吃完,就该算账了。陈三皮利索的把碗洗干净,然后拽着姜妩往房里走。他走的急,姜妩身子不适,险险摔倒。
陈三皮直接把她横抱起来,走到椅子上坐着,胳膊揽着她。姜妩不习惯,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他轻打了下屁股。
姜妩抿了抿唇,伸手掐他。
陈三皮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