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架上翻找。肖氏皱眉,问他在找什么。沈旭仍没搭理她,肖氏瞥了他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我倒是不懂,你这么喜欢她,如今人都没了,怎么不说跟着她一块儿去?”
沈旭抬眼,动作停了停,转过身子:“你若安分些,我便随你在外面折腾,等到了时日,和离就是。”
肖氏顿时怔住,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吼道:“你竟这般绝情!我是你明媒正娶来的,竟想着和离,你休想!”
沈旭弯了弯眼睛:“这不是你盼着的事儿么?”
肖氏越发心虚,刚要反驳就听他说:“你若来打扰我,那么我便等不了那么久。”
肖氏抬眼,沈旭唇边无了笑意,说出的话却温言细语:“妻子死了,丧事大操大办,我还能落个好名声。”
桌上的茶杯“砰”一声摔在地上。
这里风波不停,姜妩那里相比之下,平静得多。被关在一处院子里,可以随意走动,但绝不能靠近门。吃的喝的一应俱全,连准备的衣裳都是绫罗绸缎。
她纳闷的很,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儿。
起先,姜妩猜测是沈旭,可是后来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便打消了找个念头,若真的是他,怕是头一天就来这儿了。
她撇撇嘴,想起沈旭温和的眉眼,嘟囔了一句:“无耻。”
姜妩试着喊了一两声救命,也没什么效果。院墙高的很,但外面连其他人说话的动静都听不见,显然不是在人群热闹的地方。
而且身边还有个看着她的reads;。
姜妩愁得头疼,揉了揉眉心,拽住他的衣袖,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问道:“你就跟我说,抓我来这儿的那人,打算怎么处置我?”
那人瘦高,被扯着衣摆,身子不禁向前倾着,等了会儿,他腰背僵硬,皱着眉头:“你把我放开。”
姜妩抬眼,松手。
那人猝不及防,险些摔在地上。他瞪着眼睛,下意识想动手,看了看姜妩,转身离开。
姜妩叹气,隐约有些后悔,若是当时不跟陈三皮生气就好,也不会特意等冒起烟,趁乱跑出去。这样暗处的人,定然不会跟丢。
估摸着早就把看守的人给弄死,逃出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虽说吃的不错,可睡得不踏实,心里乱得很。一会儿琢磨这个,一会儿想那些。主要的是,她把方谨给弄丢了。
抓人的也够缺德,把他们给弄散,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当时在马车上,方谨正趴在她膝盖上睡觉,怀里抱着白菜,忽然马车颠簸,她险些摔下去。
手臂被冲进马车的人抓住,一转身,就要往外面走。方谨的睡意顿时消退,从怀里拿了□□就准备撒出去,却看见姜妩与那人离得太近。
这样定会伤到她。
稍一晃神,姜妩便没了踪迹。寂静的街上,只留下车夫跟方谨。他头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的滋味,垂下眸子,攥紧了拳头。
姜妩又叹了一声,着实烦躁得很,虽说方谨来历不明,做事有不少疑点,可到底在一起生活过许久,因着这个才不找陈三皮求证。
她本是想着,既然陈三皮心里什么都明白,倒不如装一回糊涂,由着他们折腾。可眼下都攒到一块儿了,尤为烦恼。
这里没伺候的人,一天三顿饭,仍是姜妩自己动手做。临到饭点,负责看守的人就过来蹭饭。姜妩一开始怕惹恼了他,自个儿没好果子吃,就给他多做一份。
后来日子久了,她发觉这人就是个闷葫芦,一句话不说,而且对她特别客气,只要不想着出去,就啥都好说。
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好吃的菜,好在肉管够,姜妩变着法儿的做。越费功夫越好,主要是在这儿待得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