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操戈的战争,他之所以选择坐在中间,或许就是要隔离这两个每天抬杠的朋友。
“好了好了。”只此一句,这是他在两位朋友之间总结出来的经验,每每使用都是屡试不爽。
两个面红耳赤的朋友安静下来,笨嘴拙舌的朋友怒气未消的哼了一声,挖苦前者的朋友则在得意的向对方挑眉。
“那个女人是疯子。”坐在中间的男子带着一副边框眼镜,透着几分斯文,透着几分沉稳。
“看着有点像。”胖子接起话茬,对面的瘦高朋友还在生气,一时半会可不会将注意力转到别的身上。
“大家都说那个女人自从丢失孩子之后就受了刺激,她变得喜欢做汤了,但大家都远离着她,听说她还有一个卧病不起的丈夫,他丈夫也是在自己的儿子下落不明之后才患病的。”坐在中间的男子习惯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像是叙述着一件事情,又像是在向同伴询问。
“我听到的也是这样,她可是这个村子里的名人,我猜她肯定是有问题的,你说她做的汤又没人敢喝,自己的丈夫又卧病不起,如果不是村里人的救济,我看她早就活不成了。”胖子已经在专心的面对个问题。
“大家都说那女人有点吓人,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还是胖子在说,这时却更加认真。
“所以嘛,我也只敢白天去看看。”胖子说到这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看着对面的朋友,看他的样子又想把那位朋友惹怒。
瘦高男子表情未变,好像他一直也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戴在眼睛的男子没有再继续说话,他一直与我面对面的坐着,只不过中间是隔着一张桌子,他好像这时才注意到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我只顾着的还在细嚼慢咽,我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人,若非特殊情况,我是绝不可能主动与人搭讪的。
倒是那个胖子注意到朋友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了身旁不远处的我,他天生就是属于自然熟一类,当朋友对自己的话题不感兴趣之时,他很乐于再找一个倾诉对象。
“兄弟,这件事情你听说过没有。”
这三个人只比我早来了几天,感兴趣的事情也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他料定我刚才一直在注意‘听讲’,所以他才故此一问。
“知道一点。”我勉强给出一个友善笑容,在陌生人面前我还做不到健谈二字,我也只当他是一时心血来潮。
“大家都说是她是扫把星来着,自从她儿子丢失不久之后,这村子里就经常的会有小孩失踪。”胖子一旦打开话匣,说话就没完没了。
“失踪?这个我倒不清楚。”出于礼貌与惊诧,我必须得回应这个对我而言的问题。
“这个你不知道,外面的寻人启事贴的到处都是,听说这个村子尽丢小孩,前前后后可能已经有二三十个了吧。”胖子来了热情,他很愿意在无知者面前卖弄一下。
看着眼前八面玲珑的朋友,瘦高男子即是生气,又是嫉妒。
“所以啊,你现在去外面随便看看,看看还能不能看到一个小朋友。”胖子双臂环胸,热情褪去了一些,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是欲迎还拒的招式。
我若有所思,事情虽然不可思议,但我却并没有想要追本溯源的想法。
胖子把我的沉默当作是一种惊诧,他自顾自的炫耀,这会的语气又变的神神秘秘,“不过,我听人说有人在晚上经常会看到小孩,你说这白天小孩都不让出门,何况是晚上呢,所以说他们看到的人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他抛给我一个暧昧不清的眼神,示意彼此心照不宣。
他把事情添油加醋故弄玄虚,无非就是引起我的兴趣,对于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来说,能牵着对方的思绪走,这样显得自己非常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