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还点着灯,便敲门而入。见了陆铮,阿根打着哈欠问道:“公子深夜不睡觉,却坐在这儿干什么?”
陆铮没好气地说道:“你这鼾声如同打雷一般,叫人如何睡得着?”
阿根歉然道:“公子你也早就知晓的,小的沾床就着,我本以为你早已习惯了我打鼾。”说着话看见了陆铮写的字,便凑上前来小声吟读。读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公子,您写的字我倒是认得,可是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陆铮懒得理他,说道:“没啥意思,只是随手写着玩玩。你且睡觉去吧。”
这时窗外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这都不知是什么意思,可真是个傻瓜!这是首琴歌,你家公子有了心上人了。”这女子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在这宁静的夜晚让人听得不由精神一振。
阿根听见有人讥讽自己很是生气,便喝道:“你是谁?半夜三更的躲在别人屋外必是不怀好意。”话音未落,只见一道人影闪现,一个女子已是站在自己面前,惊得阿根连连后退,口中呼叫道:“啊,妖怪,妖怪!”
那女子长得怎生模样,只见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身着一身红色纱衣,一头青丝散披在双肩上,未施粉黛,却给人以楚楚动人,惹人爱怜的感觉。
陆铮对无名派诸人大多已经相识,可从未记得有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刚才这女子如何进得屋内他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穿墙而入,显然此人若非修道者便是妖类,心中不禁忐忑起来。
那女子见了陆铮微微一笑便轻身施礼道:“小女子见过陆公子。”
陆铮忙起身还礼,问道:“小姐认识我?这无名派里似乎并无你这样的弟子。”
女子并不答话,却移动金莲走到书桌前,看着陆铮所写的诗句,点头道:“公子好隽秀的笔力,好优美的诗句,如果能有位佳人以古琴伴唱,则更显得意境高雅了。”说着回身笑着对陆铮说道::“不知小女子能否有幸为公子吟唱此诗?”
阿根这时见了此女是如此模样的人物,早已不再惧怕,心中恼恨自己刚才被她所惊吓,便横在了二人之间,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没听见我家公子问你话啊?你到底是谁?三更半夜的跑到我家公子的屋内也不害臊……”话未说完,只见这女子轻扬衣袖,阿根只嗅得一丝淡淡的异香便倒地沉睡不醒。
陆铮大吃一惊,忙俯身查看,口中怒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害我的书僮,你若是伤了他的xìng命,我便做鬼也不放过你!”
女子笑道:“公子莫急,我只是暂时将他迷倒,免得他在这儿不方便。”说完手中不知何时已抱着一把古琴,轻轻坐在了书桌前,“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便为公子吟唱了。”只见她葱葱玉手轻拂琴弦,和着优美的琴声娓娓唱来。
那歌声如莺声燕语清纯悦耳,婉转悠扬,温润动听,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陆铮先是不耐烦听,但悦耳的歌声最终使他慢慢的屏气凝听。
一曲罢了,陆铮还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女子忍不住以袖口掩嘴偷笑,故意咳嗽一声,方才将陆铮的魂儿追了回来。
女子笑道:“公子,小女子献丑了。这歌艺尚可听得么?”
陆铮轻叹一声,“何止听得,说实话这是在下听过的最为动听的歌声了。若能每日听上一曲,便是让陆某少活十年也愿意。”
女子面带喜色,笑道:“公子说笑了,能得公子如此赞誉小女子便心满意足了。”
陆铮问道:“在下敢请教姑娘芳名?”
“公子叫我怜梦便是。”
“怜梦,好雅致的名字。请问姑娘是无名派的弟子么?”
“呵呵,我也算是了。”怜梦看着陆铮说道:“公子真是健忘,那日为我遮雨之情,小女子却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