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道友问我原由,我便说道,彼之所修,yù速见功,不复修命,真修xìng宗,故所至之地,人不能见其形影,谓之yīn神,yīn神是不能动物的。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在此地结庐而居,闲暇时放出神识,游dàng四方为我蜀山守住山门,遇有风吹草动我便知晓。”
“浩儿,你自小便受我先天真气,但你的修为不够深厚,元神出窍的法门虽然知晓,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随意使用。”
周怡涵高兴地说道:“那样师兄身兼两家道法,来日必能成为天下第一修道高手。”
听了此言崔桓泰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天下第一的称号不知害了多少修道中人,数千年前的那场浩劫便是佐证。”说着微微摇了摇头。
崔浩与周怡涵相互对视,不知崔桓泰此言究竟何意。周怡涵正待发问,崔桓泰已笑道:“不提这些陈年往事也罢,听得扫兴。看天色已是不早了,你二人还是赶路要紧,勿要耽了时辰。”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与周怡涵道:“你将此信jiāo与乃父,就说我不大同意此前他的主张,只因太过危险,这信中有详情陈述。切记切记。”
无名山。
陆铮与雯昭自从山上下来之后,便蒙着头和衣而卧,一觉便睡了两个时辰,连晚饭也没有吃。书僮阿根甚为不解,其间来探问过两次都被陆铮打发出来。
陆铮身在床上心思却已飞得老远,先从自己早年寒窗苦读,想到父母双亲的谆谆教导,想到不能赴京赶考忍不住泪流满面;想到在无名派‘先师洞’所闯的祸事脊背不禁发冷;想到丁冲人品的不堪更深为雯昭惋惜。想到这儿一个身影突然占据了整个心扉,这身影开始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赫然是那整人无数的雯昭!
陆铮急忙从床上翻身而起,使劲摇了摇头,却感到头皮阵阵清凉,这才想起头顶上的毛发全光,方才下山也是将头包得严严实实悄悄回来的。想到自己不能赴京赶考忍不住骂道:“这个死妮子。”话一出口心中已是后悔,想道:原是自己错在先倒也怨不得她。她现在为情所伤,已是十分难过了,自己怎可再出口伤人?想到这儿伸掌在脸上狠狠一扇。
恰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正是那来自海外三山的陈岸枫,看了陆铮怪异的头型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陆铮窘态毕露,急忙举袖捂住头,臊得满脸通红。陈岸枫强忍住笑意,问道:“陆公子,你这又是被那促狭的女娃娃害得吧?”
“正是正是,陈兄别再提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陈岸枫说道:“当年我师父曾教过我一个‘九天回转方’,可将被损毁的事物恢复原样。只是时日太长,我怕运用的不到位反而使你再次身受其害。如果你不怕我倒是可为你一试。”
陆铮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如果运用不当会出现什么后果?”
陈岸枫笑道:“有可能你这一头青丝全都没了。”
陆铮略微思索便道:“小弟情愿一试,反正我现在和秃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好,请你坐好身体别动,待我施法便是。”
陆铮便静坐不动,只见陈岸枫单手捏诀,口中默念咒语,对着陆铮的脑袋吐出一口真气。陆铮只感到身上突然暖意十足,忙问道:“陈兄,如何?我的头发是否已长了出来。”
陈岸枫望着陆铮,搔了搔头皮说道:“不好,不好,力道用得过猛。”
听了此言,陆铮急忙用手去摸脑袋,头皮上的毛发已然长全,心中不禁狂喜。可当手摸到脸颊时发觉满脸都是毛发,细看双手也长着半尺多长的汗毛。更为夸张的是陆铮感觉身上也是长满了体毛,伸手一摸全身竟如同猿猴般布满了毛发,身子一软便栽倒在床上。
陈岸枫歉意道:“陆贤弟,方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