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乾,反叫那家饲养的恶狗发现。那些豪奴放出家所有恶狗,一起扑上撕咬王虎,王虎拼命抵挡,最后还是倒在血泊当。
孙家为了斩草除根,当夜派出几个豪奴,摸到王虎家,用木棍闩住前门,又钉死窗户,借着风势放了一把火,那王虎父母在屋惊醒,四下哭号,却不得逃脱,被活活烧死在家。
至此,这原本和美的两户人家口活人,只剩下那卧倒在床,死活难料的天寿一个。
要说这乱世人不如狗,由此可见一斑!
那班豪奴原本打算连带天寿一起杀掉,只是来到天寿家的院门前,黑夜之,看见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年道人,那道人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拍在其一人的脸上,打得那人吐出满口血牙,云里雾里一般飞了出去。几个豪奴吓得调头就跑,这才留下了天寿一条小命。
道人走进屋,来到天寿身前,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都是劫数,你这孩子也太可怜。”他扶起天寿的头,往他口塞入一粒赤红色的丸药,又用随身带着的一个葫芦喂了他几口水。做完这些事,道人转身离去。
天寿终究还是挺过来了,只是这孩子遭此大变,人却变得有些疯傻,每日里在自家村子里晃荡,口不时念叨:“爹爹c娘亲c姐姐”。村里人见他可怜,日常给些吃食于他,又有那心善的妇人,会为他缝制一些冬衣。
就这样东家一口,西家一餐的,天寿长到了十好几。
这天寿脑子虽然不好使,却有一身蛮力。村里每逢农忙季节,家家喊他去帮忙,他虽然饭量奇大,一人能吃那五人的饭食,可是干活更是卖力。平常要那一人忙上几日的活计,他一人半日就可干完,然后站在那里傻乐。人家问他乐啥,他说:“干完了,干完了,爹爹要回家了,娘亲煮螺蛳吃。”
听者无不落泪。
这一日,天寿倚在路边树下,老远看见前面走来一群人。那群人当,一个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双水泡大眼看上去颇为无神,整个人病恹恹的。那人指着周围说道:“这地方,可有多年未来过了。”一旁有个老奴点头哈腰的迎上,说道:“可不是呢,自从那那事以后,少爷还没有来过这里。”
这来人是谁,看倌可能已经猜到,不错,正是那恶霸孙永乾。此时他已近五十的岁数,他老子娘早已入土,这孙家如今便是他当家作主。这一日想起这个村子附近,多有粮租未交,一时兴起,便带着家奴前来。
那天寿眼尖,老远就看到孙永乾的脸,他虽痴傻,可对这刻骨的仇人却丝毫未曾忘记,只见他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露,张嘴喊道:“恶恶人!我打死你!”
天寿向那孙永乾冲去,他身大力猛,几个豪奴叫他冲撞的东倒西歪,他一把掐住仇人的喉咙,嘴里喊道:“掐,掐死你!”那一干豪奴见主家危急,操起刀棍,没头没脑的往天寿身上招呼,天寿身上顿时一片血污。可是他却好似不知疼痛,一双眼睛泛出可怖红光,双像铁闸一般,越箍越紧,眼见孙永乾就要憋死。
这时,有个豪奴从身边捡起一块大石,狠狠敲在天寿的脑袋上,他这才一下昏死过去。
等天寿悠悠醒来,摸着发疼的后脑,四处打量。只见自家躺在一张竹床上,四下里摆放着一些竹桌竹椅,虽然简单,却显别致。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年道人正坐在床边,微笑着看他。
天寿满肚子疑思,他被那豪奴用石头砸在后脑,非但没死,这么多年的傻病反而好了,只是这记忆却停留在十岁那年,被打得昏死的那段。他问那道人:“道爷,我现在这是在哪里,我家爹娘和姐姐呢?”
那道人见他刚刚醒转,就先问自家爹娘,喜他孝顺,和声和气的对他说道:“你先别急,慢慢听我说来。”他一五一十把当年之事告诉那天寿。
天寿一听自家爹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