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就变成真的,说不喝就不喝,然后躺在床上,什么事不做,也做不了什么事,光想坏点子磋磨人。
别人是熊孩子,覃炀是熊大人,准确的说,是他内心住个熊孩子……
就好比。京巴飞扑是可爱、憨萌,换作狼青飞扑,就是攻击或偷袭,即便只是飞扑。
温婉蓉没辙,最后按覃炀要求办,结果被他嘴里一股子药味苦得蹙眉。
覃炀还感同身受地问:“是不是很苦?真他娘的苦。”
温婉蓉默默看着他,不想说话,是问她苦吗?分明就是让她也尝尝他嘴里的苦味,自己不好受也不让别人好受的家伙!
要不看伤势严重,一定对着伤口戳戳戳,解心头之恨。
覃炀最喜欢看小绵羊哀怨腹诽的小样子,他没觉得是欺负,而是一种爱的表现形势,自我又霸道。
“晚上陪我睡啊。”他提出要求。
温婉蓉说不行:“姑姑要我去她那边,不然真寄信给祖母,你回去不挨鞭子也要罚跪,算了,我不想看你受罚。”
“心疼啊?”
温婉蓉轻嗯一声。
覃炀眼底透出笑意:“我晚上疼得睡不着,要喝水,要小解,没人照顾,你不心疼?”
温婉蓉低头,绞着帕子,声音软下来:“怎会不心疼,我想来照顾你,打算要下人把外面的卧榻搬进来,靠你床边的,现在不行了。”
“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都是你的错。”
温婉蓉白他一眼:“就知道乐极生悲,军医说了,伤口再裂开一次,让不让你回燕都都是问号。”
“不回就不回,乐得清闲。”覃炀无所谓道,“回去又得天天看杜废材那张肥脸,还得周旋瘟狗和杜皇后之间,累。”
温婉蓉安慰:“不是说等忙完了,我们去扬州,还去吗?”
覃炀叹气:“再说吧,去年北蛮,今年鲜卑,年年犯境,不是好兆头,到时圣上允不允我离开燕都都难说。”
温婉蓉会意,跪在床边,靠近他肩头,抬眸问:“要你随时待命吗?”
覃炀嗯一声,不做过多详解。
外有患,内有忧。
他不知道皇上对杜皇后一党准备独大是真不知道,还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许,或有别的打算。
出发前两天,他跟着杜子泰被召见御书房,一有告别之意,二是问起武德侯也就是大姑父的情况。并未深谈,听起来像随口一提。
可皇上嘴里随口一提,能真当随口来看吗?
覃炀不想胡乱猜测圣意,毕竟覃家在燕都的名望让某些宵小眼红,为官之道的分寸,该拿捏还得拿捏,他想独善其身不可能,但谁也别想牵着他的鼻子走。
唯有眼前这个长相娇俏,眼角眉梢带着媚意的女人魂牵梦绕。
“温婉蓉。”他唤她一声。
温婉蓉一抬头,一道吻正好落在唇上。
她被他亲得有点喘不上气,唔唔两声脱离出来。
“等你伤好,行不行?”她怕他亲出反应,顾不上咬疼的樱红唇瓣。
“老子伤好。你肯定跑不掉。”覃炀躺好,一脸理所当然。
几日后,皇上寝宫,保和殿外,杜子泰单膝跪地等在殿前,被初夏的太阳烤得大汗淋漓,他趁人不注意,抹了把脸上的汗。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要等的人,从殿内出来,一行宫娥鱼贯随后。
“皇后娘娘。”杜子泰几步跟上去。
杜皇后有意避嫌,声音冷漠凛然:“杜大将军若找陛下议事,改日吧。方才太医来过,说陛下的头风病又犯了,需静养。”
杜子泰听出话里意思,脚步一收,抱拳作揖:“谢娘娘提醒,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