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还这么不知好歹,天天惹祸。”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只能听一时痛快,廖惜岁无奈叹息,宁独清针对丰家人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无语,但长辈们有叮嘱,作为晚辈他又能怎么办?廖家队伍里那么多双眼睛,除非最后一个都带不回去,否则小境界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早晚会传进长辈的耳朵里。至少在这段时间之内,不论宁独清再如何混账,他都只有忍耐一途可循。
看到几束眼熟的身影偷偷钻进帐篷里,廖惜岁叹息一声,带人转身离去。
进来的是几个许久前就随着廖夏跟宁独清混的跟班,虽然没有廖夏聪明,但目的明确,也算是懂事听话。宁独清扫他们一眼,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倒没再不管不顾地开骂了,毕竟他在廖家
跑出去的人半天都没有回来,在外头干些什么他也猜出个□□不离十,跟班廖雨小心翼翼上前替他脱外套,宁独清阴着脸问:“他们在外面说什么了?”
廖雨唬了一跳,讪笑:“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宁师叔值当跟他们计较?”目光从宁独清脖颈手指和手腕上扫过,因上头戴着的护身法器顿了顿,忽然听宁独清又冷笑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名不正言不顺c惹祸不全都写在脸上了?当我在你们廖家是白吃白住呢?等着吧,等我出了小境界,非得找你们老祖好好给我个公道不可。”
廖雨心中一顿咆哮,笑容更加顺从,专捡着好话说,“师叔何必在意那些话,不提别的,光师叔赏给廖夏的那些灵器法器,就怎么也称不上白吃白住了。”
宁独清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随手从高阶灵戒里摸出一枚防御玉简抛过去,廖雨忙不迭抱在怀里,脸上的喜悦浓郁的几乎要淌下来。
“谢师叔赏!”廖雨被其他几个跟班用嫉妒的目光注视着,忍不住挺直了腰杆,觉得自己只怕会是日后接替廖夏地位的第一人,“日后师叔有事,只管吩咐我就好。我敬仰师叔已久,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独清一探他境界,顿时眯起眼睛,挥退屋里其他人:“你已经筑基了?那我还真有事要托付给你。只是今天丰家那件事闹得太难看,你切记要谨慎小心,别被廖惜岁他们看出痕迹。”
筑基过后就脱离五谷轮回,进食成了一种兴趣,宁复生是没有这门兴趣的。
有那个时间,他更情愿拿来打盹看书。郑航光那本手札只薄薄数十页,字儿又少,随便翻几下就翻完了,看起来像是几百年前某位修士随手记录的日记。日记的年份不太明确,只有日期,内容十分琐碎,前头还有他回忆自己凡间老去妻子的片段,但写到最后几页,气氛顿时一变,慌乱借由文字跃然纸上。
修行界已渐渐不再适合修行,所有人倾尽全力寻找到一处薄弱壁垒,只要打通,就能重获新生。
宁复生嚼着带来的巧克力,另一手把玩镇魂珠。认真说来,廖夏那枚不值钱的介子戒还真为他带来不少方便,不方便被人知道的,随身携带起来麻烦琐碎的,统统可以塞在里头。担心戒指的来历被人发现,宁复生筑基后对戒指的外观修改了不少,保持阵法不动,将戒身拉成了一条细长的脚链,平常贴身戴着,取放东西也方便。
因为种种便利,他对镇魂珠越发宠爱,喂廖夏吃完了保证一天活跃的灵气后仍旧舍不得收回去,手札翻尽,再次从头看起。
日记只记录到那位修士要离开前的一天,他留下绝笔,例数己方阵营的优势——两位渡劫修士,七位分神修士,十位出窍期大能,并十六位元婴前辈,那传送众人离开的外力大概很不稳定,他借此安慰自己前路虽困苦,但未必不成功。
宁复生来了那么久也发觉了,这地方确实不太适宜修行,灵气稀薄又污浊,凡人似乎也拥有不一般的武力,竟然把飞天遁地的元婴修士都逼得只能隐遁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