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秦皇卫才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冲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上楼去了。
楼上的气氛随着韩若丹的归来倒是显得很活跃,不过也很短暂。
随着秦皇卫的杀进来,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仿佛一夜又回到解放前。
秦皇卫真的感到很郁闷,他心里在想,难道我就这么遭人烦吗?见到我就跟见到魔鬼似的。不对!一定是有人在捣鬼,想兴风作浪。想到这里,他怒视着那两个与他性别相同但却性格不同的人。只不过,他漏掉了一个人,韩若丹也算是其中半个吻合的人。
屋子里保持沉默的时间并不长,一声门响打破了短暂的寂寥。
“大家都怎么啦?若丹回来,气氛应该热烈才对,怎么反倒冷冷清清的。”刘峥沛这个基本上与二组绝缘的副处长突然之间不请自来。
“刘处长好!领导有什么指示?”鲁齐桓主动站起来向刘副处长问好。何倚溪和韩若丹先后向刘峥沛点了点头。
“鲁组长过奖了,哪里有什么指示。刚听说若丹回来了,我赶忙过来看看,想表示一下关心。没想到你们这里会是这样。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刘峥沛说着将目光转向秦皇卫,“皇卫,你也算是这里的‘老人儿’了,怎么你也会这么冷漠,这完全是不应该的嘛。她一个人在这里工作,需要的是温暖,更需要来自组织上和同志们的关心和照顾。你没事儿时,应该陪若丹多聊聊,毕竟她才刚刚康复归来嘛。这一点,对于一个受过伤的同志来说,非常重要。你说,是不是?”
“我倒是想这么做,可是某些人不给机会啊。”秦皇卫表现出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皇卫啊,要我说,这‘关心’可不能像组织分配工作那样,绝对服从。关心同志要发自内心,更应该像爱护我们自己的身体一样,做到自觉相互,要把它化为行动才行。”刘峥沛一边说一边看着韩若丹,好像是在给她下服从命令的指示一样。
韩若丹面带微笑地说,“人家可是‘高干’子弟,我可享受不起这份儿温馨,还是把它留给那些更需要的同志吧。”
刘峥沛听到韩若丹的话后,微微面带愠色,对她说,“若丹啊,你要是这么说,可就不妥啦。同志们之间的关系都是纯洁的嘛,可不要总认为人家对你关心就是出于什么企图。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那人类社会还有什么和谐可讲吗?因此,一定要端正自己的思想,才能使我们的队伍更具凝聚力,富有战斗力。当然啦,这话只是对我们大家来讲的,绝不是针对某个人,你们可千万别误解了我的意思啊。”
说完哈哈大笑,拍了拍何倚溪的肩膀,冲大家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何倚溪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负重扛住了同时来自秦皇卫眼里那种挑衅的目光。
韩若丹看在眼里,嘴上却说,“鲁组长,今天天儿特好,我想出去走走。如果组里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现在就出发,和倚溪一起去查一下李旭春的情况。”
鲁齐桓明白韩若丹的意思,立刻接话说,“快点儿去吧,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话,有我和皇卫在这呢。我们俩都是“老人儿”,应付起来轻松自如,完全不用担心。你说呢,皇卫?”
秦皇卫正沉浸在援兵到来而胜利在望的喜悦之中,没曾想鲁齐桓和韩若丹来这么一手,心中甚是懊恼,嘴上又把不住门了,“鲁组长,若丹刚出院,就让她马上投入工作,这未免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吧?”
鲁齐桓听后,也不生气,反倒对秦皇卫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把她留在家里反倒是不近人情了。若丹的性格,我是清楚的。她不像你这么沉稳老练,凡事都能沉得住气。如果你让她留在家里,非得把她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