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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玻璃花房里争奇斗色的景色,梁子宁没有半点心情欣赏,心情不好就能体力都跟着不好起来,她走了几步就觉得心慌难受没有力气再走,她看到花房一角有一个圆形的石桌,还有围着石桌的石凳子,她拖着抬不起来的双腿挪到那,手撑着桌子坐在石凳上。

    莫维安看着花房里的争相开放的百花,他伸手折了一枝拿在手里走向梁子宁。

    玻璃花房里旖旎的景色没能让梁子宁心情变好,反而让她觉得太过压抑。

    莫维安她身边坐下,把那枝香槟玫瑰放在石桌上,花辩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一颗一颗饱满的像珍珠那般璀璨。

    “有些人说对着香槟玫瑰许愿的话就可以实现,你要不要试试?”莫维安看着那娇艳欲滴的花朵对着梁子宁说着。

    梁子宁视线扫过那朵花,嘴角露出几不可察的讥笑,她没想到博学多才的他也相信这些迷信风俗。

    “要是真那样灵验,岂不是全世界的人都拿它来许愿就成。”她不屑的轻嗤道,伸手拿起桌子的那枝玫瑰花。

    莫维安那深潭似的眸子看了看她,又把视线移到她手里的花朵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许一个愿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你试试?”

    她机械的摇了摇头,见她不愿意,他也不勉强她,双手紧握着放在石桌上,那幽深的眸子若隐若现的闪过担忧之色。

    “维安!”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莫维安身形一颤那双深海似的眸子立刻紧紧的锁着她。

    她从没有用任何亲呢的称呼唤过他,从认识到现在,她叫过他莫总,莫维安,莫先生,从来没像现在撇去他的姓,叫他维安。

    嘴角上扬,露出微笑的弧度,此时他觉得自已的名字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得,维安,她轻柔的声音就像优美的钢琴曲流进了他的心底。

    他看着她一张一阖的唇目光灼灼,见她微微拧着眉头蠕动着唇说,“我爸的死和陆文山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话一出,莫维安顿觉温暖的花房里有一阵冷风吹过,那股寒意让他的那颗心紧缩,他没打算瞒她,只是他也知道如何告诉她那些肮脏不堪的事实。

    深沉的眸子看了她很久,他才幽幽的说,“你父亲的死,和陆文山的父亲没有多大关系,陆东城也就是隐瞒了当时银行政策收紧,贷款贷不出而已。”

    梁子宁一双心事重重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莫维安,听着他讲这些她早就知道的事实。

    过了许久她再次开口,声音依旧轻柔,“维安,不管事实是什么样子得,我都不愿意再去回想那种痛,每一次回想都像重新经历一次一样。”说到这她有些哽咽,垂下头,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那手里的那枝玫瑰花辩上,玫瑰花似乎被她滚烫的泪水烫到一样,每一滴泪都让那鲜艳的玫瑰花轻颤了一下。

    她垂着手,一手拿着花枝,一手揪紧自已胸口的衣服说,“我有病,想安心的休养,今后无论是我和糖果解约的事情,还是有关与我父亲死的事情,都全权拜托你处理。”

    莫维安看着她,看她一副历经苍桑,看破红尘的样子。

    抬首,那双琉璃般的美目,水光涟涟,像深山深处一潭沉寂的湖水般看着莫维安,“我不愿总回忆那些痛苦的往事而活,那样我会活不久得。”

    她说这些话的时侯,莫维安清楚的看到她全身发抖,瞳孔缩紧,那段过往成了洪水猛兽从此烙于她的心中,成了她永远抹不去的抹魇。

    语未完泪先流,她别过脸躲开莫维安那双明眸,伸出手偷偷的用手背抹了一把糊在眼上的泪水。

    梁子宁低垂着头她没有发觉,握在手里的那枝娇艳欲滴的花朵已经被她摧残,她在说起那些痛苦回忆时,手不自觉的握着拳,她把那朵花当作那些痛苦的往事捏碎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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