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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fù人,门廊前还有两小级台阶,她就坐在最上面的台阶上,不停地抽泣着,还不时地干呕一下。附近什么地方有一只狗在不停地哀嚎,而且总是发出同一个音。

    德博拉大步走到离她最近的警察跟前。这是位中年警察,体格魁梧,一头黑发,但脸上的表情显示他也恨不得坐在车上,双手抱着头。“什么案子?”德博拉向他亮了一下警徽,问他。

    对方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只是摇摇头,脱口说道:“我再也不进去了,即使拿不到养老金我也不进去了。”他转身就走,差一点撞到一辆巡逻车身上,然后开始展开黄色隔离带,仿佛隔离带可以保护他免受屋里不知什么东西的伤害一样。

    德博拉目瞪口呆地望着那警察,然后转身看着我。坦率地说,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们就这样相互对望了片刻。风吹动着犯罪现场隔离带,发出呼呼的响声,那条狗仍然在叫个不停,一种真假声jiāo替的怪异叫声,更增添了我对犬科动物的憎恨。德博拉摇摇头。“谁去让那该死的狗把嘴闭上,”她说,然后从黄色隔离带下钻过去,向屋里走去。我跟在她身后。我刚走了几步就意识到,狗的叫声越来越近,就在屋里,可能是被害人的宠物。主人死了之后,动物常常会有强烈反应。

    我们在台阶前停住脚,德博拉望着站在门廊上的那位警察,辨认着他胸牌上的名字。“科罗内尔,这位女士是目击证人吗?”

    那警察没有看我们。“是的,”他说,“梅迪纳太太,是她报的警。”老fù人身子往前一顷,干呕起来。

    德博拉皱起了眉头。“那狗怎么啦?”她问他。

    科罗内尔怪叫一声,又像大笑又像作呕,但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们一眼。

    我估计德博拉已经忍无可忍了,而且这也不能怪她。她厉声说道:“这儿他妈的究竟出什么事了?”

    科罗内尔转身望着我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们自己去看吧。”他说着又转过身去。德博拉张嘴想说几句,但随即改变了主意,望着我耸了耸肩。

    “我们不妨进去看一眼,”我说,暗自希望我的口气没有急不可待的意思。说实在的,我非常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迈阿密的警察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多克斯警官可能会千方百计地阻挠我自己动手,但他无法阻挠我去欣赏别人的杰作。这毕竟也是我的工作,难道我们不能从工作中得到乐趣吗?

    然而德博拉的表现却一反常态,似乎很不愿意进去。她回头看了巡逻车一眼,里面的警察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双手抱着头。然后她回头望着科罗内尔和那位老太太,再将目光移到小屋的大门上。她深吸一口气,使劲将气呼出,“好吧,我们进去看看。”可她仍然没有挪窝,于是我从她身旁过去,推开了屋门。

    小屋的客厅光线很暗,窗帘和百叶窗全都关得严严实实。屋里有一张安乐椅,像是从廉价商店买来的,椅子套已经脏得让人说不清它原来的颜色。椅子前面有一张折叠小方桌,上面架着一台小电视机。除此之外,屋里空空dàngdàng的,没有任何家具。正对着大门有一条过道,那里露出一小片光线,狗叫声似乎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于是我转向那里,朝屋子的后半部走去。

    动物一般都不喜欢我,这足以证明动物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它们似乎能嗅出我是谁,不赞同我的所作所为,常常激烈地充分表达它们对我的看法。因此,我不是十分情愿靠近这只早已如此狂吠不已的狗。可我还是顺着过道慢慢向前走去,边走边柔声呼唤着:“乖狗狗!”从它那吠叫的声音来看,这绝对不是一只乖狗,更像一只得了狂犬病、脑子受过伤的斗牛犬。不过,即使是对付我们的狗朋友,我还是要竭力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我脸上挤出和蔼、热爱动物的表情,走向弹簧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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