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的鬼去,”她说,“我的生活很好。”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点了一份迈阿密地区最好的夹ròu面包三明治,一份batido de mcomy用一种味道又像桃子又像西瓜的独特热带水果做成的nǎi昔。
既然我的生活一点也不比她的生活逊色,我也不甘示弱地要了同样的东西。由于我们是这里的常客,总是喜欢光顾这里,那位上了年纪、胡子拉碴的服务员对我们一点也不客气。他夺过我们的菜单,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成为德博拉模仿的对象,然后像怪兽哥斯拉去东京那样咚咚咚地进了厨房。
“大家都这么开心快乐。”我说。
“德克斯,这可不是《罗杰斯先生的邻居》。这是迈阿密。只有坏家伙才会开心。”她用警察特有的眼神望着我,脸上却毫无表情。“你怎么没有开怀大笑,没有唱歌呢?”
“不够意思,德布斯。真不够意思。我这几个月表现良好。”
她喝了口水。“所以你才会变得疯狂。”
“恐怕还远不止疯狂,”我耸了耸肩,“我觉得自己快成正常人了。”
“你被想骗过我。”她说。
“虽说有些遗憾,却是实情。我已经成了整天坐在沙发上的废人。”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说到底,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诉说心中的烦恼,那他还能告诉谁呢?“是多克斯警官。”
她点点头。“看样子他是真的迷上你了。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倒是想离他远一点。”我说,“可他不愿意远离我。”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严厉。“你打算怎么办?”
我张开嘴,想矢口否认心中所想的一切,可幸运的是我命不该绝。我还没有来得及对她编瞎话,她的无线对讲机就打断了我们。她将头侧向一边,一把抓起对讲机,说她马上就到。“快点,”她厉声说道,向门口走去。我顺从地跟在她身后,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往桌上扔了点钱。
我走出“闪电”餐馆时,德博拉早已倒了车。我加快脚步,向车门冲去。刚上了车,她就将车驶出了停车场。“我说,德布斯,”我说,“我差一点连鞋都丢了。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德博拉皱着眉头,加速穿过了车流中的一个小空当,这种胆量只有在迈阿密开车的人才会有。“我不知道。”她边说边打开了警笛。
我眨了眨眼,提高了嗓门:“调度没有告诉你?”
“你有没有听到过调度说话时会语无lún次,德克斯特?”
“从来没有。这一位语无lún次了?”
德博拉绕过一辆校车,一路狂飙着上了836号公路。“是啊,”她说,然后使劲扭动方向盘,避开了一辆宝马车,那车上坐着的年轻人一个个冲她竖起了中指。“我估计是杀人案。”
“你估计?”
“是啊。”她开始集中精神开车,我也没有再打搅她。疯狂开车总会令我想起自己万一惨死的样子,尤其是在迈阿密的道路上。至于调度说话语无lún次的事那位名叫南希德鲁的警官,我很快就会知道原因的,尤其是以眼下这种速度。我向来喜欢刺激的事。
几分钟后,德博拉成功将我们带到了奥兰治体育场附近,居然没有造成任何重大人员伤亡。我们下了高速公路,拐了几个弯后,停在了西北西大街一幢小屋前的路肩旁。街道两旁的房子外观差不多,都不大,紧挨在一起,用砖墙或铁丝网栅栏相隔。许多房子色彩鲜艳,院子也铺了地砖。
屋前已经停了两辆巡逻车,车上的警灯不停地闪烁着。两名便衣警察正在周围架起黄色的犯罪现场隔离带,我们下车时,我看到另一个警察坐在其中一辆警车的前排座位上,双手抱着头。第四个警察站在门廊上,旁边有一位上了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