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很想告诉它,现在不是时候,太早了,这会儿我还有别的事要做,非常重要的事情对这些事情月亮有很多话要说。
虽然我在这里站了三刻钟的时间进行一场自己跟自己的辩论,但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辩论的话题。
我感到很绝望,就运用各种手法消除这种感觉,但根本不奏效,于是我做了一件令自己震惊不已的事。我给丽塔打电话。
“哦,德克斯特,”她说。“我只是我有点怕。谢谢你打来电话。我只是”
“我知道。”我说着,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
“咱们能我不知道你想我一会儿能见你吗,只是我真的很想跟你聊聊。”
“当然可以喽。”我告诉她。我们俩约好了,待会儿我到她那儿去,可我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对我施加暴力?流着眼泪斥责我?大声叫骂?那时候我可是在别人的家里什么样的倒霉事都是可能碰上的。
挂上电话后,我有那么半个小时心神不宁。最后我体内那个柔和的声音又慢慢地回到了脑海里,它平静地告诉我,今天晚上真的很不寻常。
我不由自主地又走到窗前,看到的还是月亮那张快乐的大面孔在暗笑着。我拉下窗帘,转身走开,在公寓内来来回回地踱步,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边走边抚摩着东西,自言自语地说自己又在检查是否丢失了什么,其实心里知道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也知道为什么没有丢失东西。我每走一个来回就离客厅内那张放着电脑的小书桌近一点,心里明明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是又不想去干。三刻钟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头昏得厉害,站立不稳,心想椅子就在身边,干脆一屁股坐下去得了。于是我坐在椅子上,打开了电脑。电脑一旦打开……
“还没完呢,”我心想,“我还没准备好。”
当然,那没关系。我是否准备好了并不重要。反正电脑已经准备好了。
双面法医Ⅰ 第十四章 被肢解的芭比娃娃
我几乎确定他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但还不是完全的确认,我以前从没有在完全确认之前动手。我感到软弱,极度的兴奋,夹杂着激动、不确定,以及根本xìng的判断错误而带来的病态感觉。好在此刻那黑夜行者坐在后座上驱动着我,我的感受就不是十分重要了,因为它是那么的强壮、冷静、渴望并且完成了准备。我能感觉到它在我的内心膨胀着,从我大脑中的黑暗角落涌出来,上升着、膨胀着,好像充满了能量,告诉我这毫无疑问就是我要找的人。
几个月以前我就发现了这个家伙,但是经过一番观察之后我认定干掉神父的把握更大,而这个家伙可以先等一等,等我有了绝对的把握再说。
我真是大错特错了。现在我发现他根本就不能再等了。
他的家在椰树林区的一条小街上,是一套肮脏而破旧的房子。房子的一端再往前走几个街区就是低收入的黑人住宅区,那里的街道拐角处有卖烤ròu的,有坍塌的教堂;另一端往前不到一公里远的地方是一排排百万富翁居住的现代化住宅。这些楼房的墙壁都是珊瑚石砌成的,就是为了防止他那样的人闯进去。嘉米加沃斯基就住在这里,除了他之外家里还有无数只蟑螂,还有一条丑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狗。
即便是这样的房子他本来也是住不起的。加沃斯基在庞斯德里昂学校看门,工资是按时计算的。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份工作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他一个星期上三天班,按理糊口是不成问题的,但也没有太多的结余。当然我对他的经济收入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自从加沃斯基到庞斯中学工作之后,这所学校失踪的学生增多了,增加的实际人数似乎不是很多,但已经很引人注目。失踪的孩子都是些十二三岁、浅色头发的姑娘。
浅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