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穿行,那个鹤氅青年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看他沉着淡静的模样,却唯独他才有对我做手脚的时间。
走着走着,却是从府里走到了府外,“以后,不要再见她了。”
我紧盯着那厮不放,扶苏见我不理他,低头来看时,一粒小石子再次飞来,舌根下的酸麻感顿消,却是无来由地陷入了昏睡,“啊,你……”
等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躺在了榻上。不见扶苏也不见云婵,只有那青年不言不语地盘腿坐在一边的竹席上。
“你…你到底是谁!”非自然因素的昏迷不会使我丧失体力和行动力,坐起来便厉声责问。
“贫道也是扶苏公子的门客,法号千机,俗家曾是姓卢。”他倒没有半分隐瞒,老老实实地招了,皮笑肉不笑的脸却惹得我不寒而栗。
“哪个卢?”我无意识地护住胸口的破石头。
“便是姑娘所想。”他答得四平八稳,听不出情绪。
我惊声叫道,“你就是那个卢生!”
那个三言两语就把胡亥性命随意玩弄的魔头。
他对我的恐惧丝毫都不在意,雪白的手托着腮帮子,歪头又是亲和一笑,“许久都没听他人叫这个名字了,也是。贫道未出家前,也曾是个安分守己的儒生来着。”
“不对,不可能。”我拼命摇头,“你不是卢生,你太年轻了,十多年过去皮相怎会一点变化都没有!你在骗我!”
他啧啧称赞了几声,又遗憾地摇头晃脑,“小姑娘的脑筋就是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好使,不过还是见识太少,难不成你没听说过□□这种好东西么?”
全身肌肉都吓僵了,嘴唇不自觉发抖,只管拽着通天引,“你是来讨通天引的么?”
他呵呵笑着点头。
“若我不给呢?”
“杀了你。”
我噎住,神经紧绷,头上仿佛有千斤巨石,就等着我松懈的那一刻将我砸成肉饼。
“骗你的。”他又一歪头。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来只想告诉你一句,你和小公子胡亥只有一个能活,谁生谁死,选择权在你。”又是这句,可这次是为了什么!
他恍若想什么,拍拍脑袋,“啊,你若不觉得腰上的伤疼,就快些出去看看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婢子罢,不然她快会没命了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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