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这位师兄人憨厚而又正直的?崔言智第二次端着熬好的粥进来的时候,直接告诉了沈衣雪,他在刚才去厨房之前,又去了一次雪暮寒的房间,发现房门还是紧闭着,并且还闻到了酒味儿。
雪暮寒的从不饮酒的,崔言智告诉沈衣雪,雪暮寒算是在不得不应酬的场合,酒杯里装的都是茶水,更不要说自己一个人喝酒了。
可是刚才,他在雪暮寒的房门口竟然闻到了烈酒的味道!
崔言智甚至都不知道,雪暮寒房哪里来的烈酒?所以实在的担心地不得了。
话已至此,沈衣雪还能说什么,自己这个师兄是嫌自己在这里碍眼了,想要找个理由支开自己呢,自己怎么能这么不识趣?还是乖乖的离开地好。
于是沈衣雪辞别了司莲心和崔言智,准备去看看雪暮寒。
不管怎么说,对方毕竟都占着个师父的名头,这都五六天了,自己连个安都不请,面也不露,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关于雪暮寒为何会如此,沈衣雪猜测着,只怕是昨日在凌飞宵等人身,他真的试探到了什么,却又不敢面对所以才会如此吧。
反正司莲心暂时有崔言智照顾着,该解释的她也解释过了,一时也不需要她再做什么,她正好可以安心地去思考雪暮寒的事。
雪暮寒的房间与她的房间,只隔了三五棵流苏树,走过去,也不多十来步的样子,可是自己竟然连这几日雪暮寒的情况如何都不知道,沈衣雪都不得不鄙视一下自己这个当弟子的。
何况,现在她还是雪暮寒唯一的入室弟子,崔言智尚未正式举行仪式,只能说还是个记名弟子。所以,雪暮寒这个师父有事,自己这个入室弟子不是更应该鞍前马后地为师父效命吗?
雪暮寒的房间,果然是房门紧闭,沈衣雪敲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
自然,她也闻到了崔言智说的烈酒的味道,很是刺鼻,熏得沈衣雪直接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师父,你在吗?”虽然明知道雪暮寒在里面,沈衣雪还不得不捏着鼻子问了一句。
房间内依旧一片沉寂,听不到一丝声音。
“师父!”
“师父——”
“师父?”
看来所谓的入室弟子的身份也不怎么好使呀,沈衣雪心里抱怨着,自己叫得嗓子都要哑了,可是房的雪暮寒却还是一言不发,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难道是因为滴酒不沾,现在突然喝了许多烈酒,不胜酒力,醉了?
沈衣雪脑子里一时转过无数念头,最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猜测。可是喝醉了又能怎么样?门被从里面拴住,雪暮寒又不肯应答,更不肯开门,让她怎么进去劝解?难道要她跳窗户吗?
跳窗户?
沈衣雪一时被自己的聪明惊喜到了,雪暮寒栓着门,似乎窗户还是开着的呀,自己刚才围着雪暮寒的房间整个转了一圈,看到好几个窗户都开着呢。
跳窗户这件事情,对于沈衣雪来说,还真不是太难的事情,毕竟在丹药坊去往海外总部的大船,自己跳过两次呢!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沈衣雪是从房间里面往外跳;而现在却是从外门往房间里面跳。
当然,房间里面可没有一个炽阳大师以厚垫子接着自己。
沈衣雪忽然想起了那个个子不高,面色黢黑,还会开自己玩笑的小老头儿来,不由又是一阵唏嘘。
只是,因为是在剑宗之内,又是雪暮寒自己的地盘,所以窗户开得很大,也不是很高。沈衣雪爬起来丝毫也不费力。只要脚下用来一蹬,借着起跳的瞬间以胳膊撑住,可以翻进去。里面的地面外面还要高些,跳下去也是毫不费力。
可是沈衣雪再次忘记了她肩头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