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在撑起的瞬间,肩膀的剧痛传来,让她险些支持不住,几乎是整个身子滚进去的!
这一下将她跌了个七荤八素,早知如此,还不如动用一丝真气,也省的费如此周折!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反正自己是进来了。
也不知道天下的弟子有几个会如自己这般跳师父房间窗户的?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沈衣雪默默地想着,扶着自己的肩膀,缓缓爬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进雪暮寒的房间,虽然到浮雪岛好几天了,可是她还真没有进来过,是夜流觞带着她在岛四处乱转,也没有想过要进雪暮寒的房间来看一看的道理。
所以,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自己在雪暮寒房间的什么位置,更不知道雪暮寒在什么地方。
沈衣雪只能一点点地寻找。
不过倒也难不住她,毕竟那烈酒的味道太冲了,只要循着那酒味儿,估计用不了太久能找到。
雪暮寒的房间布置地简单而朴素,可以想见自己这个师父平日里应该不是个会注重享受的人,估计心思都放在修炼了。
沈衣雪跟着那烈酒的味道,拐了两三次,看到了雪暮寒。
雪暮寒半躺在他卧室的地板,离床只有三步之遥,看他那姿势,应该是想躺到床去,结果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是,沈衣雪简直要认不出他来了!这还是那个清冷出尘,高洁雅致,有着天人之姿的雪暮寒吗?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发髻是梳过的,可实在是看不出来是几天以前梳的,现在几乎散落下来了一多半,乱蓬蓬地遮住了半张脸。
露出来的半张脸,也不知道几天没有洗过,沾了一团脏兮兮地事物在面。更兼整个下巴的青黑胡茬子,长出了几乎有半寸来长了,面还有晶亮的液体顺着嘴角滴下,直接落在了胸前的白衣,也不知道是酒水还是口水,看的沈衣雪直皱眉头。
至于身的衣服,实在是不能称之为白衣了,都变成了一种灰褐色,胸口更是酒渍斑驳,大大小小,深浅不一。
值得欣慰的一点是,雪暮寒虽然醉酒,却没有吐得一塌糊涂,所以屋子里除了酒味,倒也没有呕吐物的味道,否则沈衣雪只怕要离开冲出去,再不管雪暮寒如何如何了。
只是,雪暮寒这个样子,沈衣雪也实在是狠不下心里不管他。
于是沈衣雪可怜了,毕竟她自己的肩膀是伤口还没好呢,刚才爬窗户的时候又被扯了一下,滚到地的时候再被压到,现在正是各种不舒服着。却还要强忍着将雪暮寒给扶起来。
雪暮寒算看着清瘦,但到底是个男子,本来体重女子要重。何况酒醉的人又要正常时候重一些,现在更是重加重。
沈衣雪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既是对方太重累得,更是扯开了伤口疼的!
她心里不停地抱怨着,自己为什么要拜雪暮寒为师?当初听百里凝云的话,改拜个女子为师多好,至少遇到这种情况不会如此刻这般,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也不过刚把对方的扶着坐了起来!
被沈衣雪扶着坐在地的雪暮寒,几乎将整个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沈衣雪的身!沈衣雪身子一歪,险些被压得直接倒下去。
雪暮寒口不知咕哝着什么,沈衣雪隐约听到什么“师兄……师叔……师父……”之类,都是一些称呼,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一时也不明白雪暮寒到底遇到了什么。
粗重炽热的男子呼吸带着烈酒辛辣刺鼻的味道,全部喷在了沈衣雪的颈窝处。似乎将沈衣雪整个身体都点燃了,脸更是烫的几乎要着起火来!
沈衣雪后悔地要命,心里也尴尬地要死,早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不去跳窗户,学崔言智,老老实实地在门口等着不好吗?
自己现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