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因此我每个月给邓剡一千两银子,叫他想方设法骗张珪写一个字,如此八个月下来,凑成一句话‘中华有界,轩辕无涯’。”
“哦?”桑哥道:“那墨宝在何处?”
杨钦虎道:“实在是不巧,真迹上个月被一位客人花了一万六千两银子买去了,大人可看不到了。”
桑哥哈哈大笑:“你倒是会做买卖,怪不得富甲一方。不知被谁买去了?”
杨钦虎赔笑道:“一个色目人,小民也不认识。”
其实杨钦虎这么说不过是想摆脱邓剡与自己的嫌疑,张珪是所有汉人的仇敌,他哪里会稀罕张珪的墨宝?
桑哥也不怀疑他所说,“一下子叫你赚了那么多钱,真是很有本事啊,差不多等于本相半年的俸禄了。”
杨钦虎一听,桑哥这话中有话,立时明白,招呼家丁过来:“吩咐帐房一声,准备两万两银子,用马车装好,等会给两位大人带走。”
李恒闻听真是吃惊不小,虽然轩辕庄亭台楼阁甚是华丽,但是他一介草民如何聚敛这万贯家财?况且出手非是小数,两万两白银说给就给,如拔一根汗毛相似,面不改色心不跳。白花花的银子就塞到手中,如何能不要?顿时神色之间就客气起来。
桑哥却把脸一扭,似乎不屑一顾:“杨庄主果然大方,两万两嘛,确实不少啊,不过要支援我们整个江南府的开支却还不够。”
杨钦虎倒吸一口冷气,这桑哥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心中不禁懊恼,沉着脸一言不发。
桑哥笑奸笑一声道:“不必担心,江南府的开支需要你们这些人支持,可朝廷还是觉得不够,贵族的开销越来越大,草原那边都是牧人,没什么油水,北方呢,需要百姓休养生息,唯独江南富饶,已经休养生息近十载,且远离京都……实不相瞒,本相这次来便是为朝廷敛财。”
杨钦虎义愤填膺,这奸相怎么会无耻到裸的地步?若非为了心中大事,我必杀之。表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且听听他怎么说。
桑哥看了一眼杨钦虎,话锋一转道:“你可知道我们为何星夜前来?”
杨钦虎摇头道:“小民不知。”
桑哥道:“第一、昨夜杭州闹得很凶,本相遇刺,如今江南地界也不太平,我在府中也觉得不安,反正事情早晚要办,迟些办不如早办,因此便来找你了。”
杨钦虎故作吃惊:“怎么昨夜杭州有事吗?”暗想,原来这老贼怕死,连夜潜到苏州避难来了,昨日只忙着在苏州找人,杭州的消息倒是未曾留意。
桑哥点点头:“那贼人甚是厉害,听李大人说乃是江南辛不平的弟子,另外有三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杨钦虎故作震惊:“辛不平早已退隐了,有十余年没有消息,他的三个弟子也是久不露面,至于另外还有三人……”杨钦虎略一沉吟,不好,莫不是他们?可江虎绝不是惹是生非之人,肖玉天、尹兰自重身份纵使遇事她也不会轻易出头的,那另外一人是谁?“不知另外三人是何相貌?或许我可以帮忙打探。”
桑哥道:“第二件事便是为此,你在江南一带有些名望,而且江湖绿林的事你比官府知道的多,若不是你庄内之人,你便帮我查一查。”
杨钦虎闻听,赶紧跪倒:“大人明察啊,小民与那些绿林人士虽有些瓜葛,可从未做违禁之事,况且辛不平我从未见过,那些刺客、强盗什么的怎么会与我庄上有关联,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一边说一边磕头,心中却暗暗发狠,迟早有天叫你们也跪在我的脚下。.
桑哥搀起他,道:“杨庄主,别害怕,我自然知道辛不平与你不会有什么瓜葛。那另外三人都是年轻人,一个富家公子,一个书童,还有一个短衣武夫,你的家眷我已派人查明,你并无子嗣,因此本相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