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众人皆醉,穿与不穿又有什么分别?”拜托,说教的时候请不要晃动自己的身体。
“先生如此,未免失礼。虽有满嘴的仁义道德,却让人觉得男盗女娼。先生以为这是醒世之道吗?”我是觉得教育别人之前至少要让人觉得你是个正常人吧。光着身子在路上跑来跑去就算心有宏图说出来也会被当成笑话。
“晚生谬赞了。我从没说过要警醒世人。”老头子居然笑起来,“既然我醒着,我便做我醒着的所为,既然尔等醉了,姑且醉吧。”老头子不再搭理我,大步前行,自言自语:
“醒时莫醒世,醉时且醉实。醒世无醒时,醉实非醉时。”
还不急问他尊姓大名,他便消失在一群衣着谨慎规整的人中。
转还家中,远远地就看见雪霏和管家老仆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虽然开春了,天气还是冷,你们怎么在门口站着?”我紧走了两步问道。
“老爷,你快看看吧!”管家递过来一封信,并未固封。
“来我府中,尔可敢否!”这笔力倒是刚劲,只不过字并不好看,枯树枝子一般。
“这是谁送来的。”我倒是猜得出分,今天请我去的,也就那一个人。
“护国公府的人送来的。”雪霏说,“你今天是不是得罪了他?赵老将军一向是个火爆脾气,平时也只有家父能和他争论几句,为了文武和乐也大多是忍了他的。你怎么敢和他叫板!”
“赵子昂御前失礼,我是个谏官,上见君王之事,下奏群臣之失,这本是我的本分。”我拉住她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去等吧,看你手冷的。”
赵子昂,护国公,呵呵,你啊你啊。
“对了,家中可还有岳丈大人的手迹?”
“有一本家父无事时写的随记,你要这干什么?”
“拜读一二。”张修德,没想到你死了还会帮我这么大一个忙。
午后,我便独自一人来到护国公府。迎面就看到两个等得焦急的门丁,想来是等了一上午了。
“劳烦通禀,我受护国公之邀,前来拜谒。”我把那封信递过去,背手站定。两个门丁接过信看都不看便进了府中,不一会就出来了。
“大人,我家老将军正在午睡,请大人院中等候。”说着走到我身后推了一把,这可不是邀请,倒像是绑架啊。也罢,来前就知道得不到什么好脸色,小小下人也敢对我不敬,且看你日后如何收场。
“大人请在此等候,老将军午睡一醒便会召见。”引我进来的下人说完便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院中。
护国公不愧是重臣王侯,这府上富贵华丽不亚于莫罗国的王子府,雕梁画栋,看来是回京前皇帝着人新修缮的。说是自己一个人等候,不过还是有几个专供踢打的木桩人偶站在四角陪着我,还有廊下竖起架好的兵器。冷光映射后的刀刃,与其说是瘆人,不如说是唬人。再锋利丑陋的兵器到了庸人手中,也无非就是吓唬孩子的纸老虎罢了。
虽然快春暖花开了,不过久在院中站着还是有些冷的。看来护国公是准备给我来“程门立雪”了。既然是有意为难,我又为什么受他的摆布?等了又有一刻,我便大步闯进房中。看来赵子昂并不觉得我会闯进来,正在床前擦他的那把剑,见我进门愣了一下。
“老将军好睡,晚辈也有些困了,来跟将军借卧榻一用,不知道将军小不小气啊?”我并不等他答复便坐到床上。
赵子昂的脸有些窘迫,眉梢眼角似乎要滴出血来。没办法,我现在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员,若是死在他的府上,哪怕是皇亲国戚也难逃一死吧。何况只是一个仗着资历老上位的没有实权的什么护国公。
“这把剑是先皇所赐,你看可好啊。”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