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生,但一直没有治好,就这样,柳大刚也没找老头子看病。
因为同在一个村里,他怕走漏风声,丢人现眼。
但他不说,老头子却主动让赵初一找上了柳大刚。
用老头子的话说,他欠柳大刚家里人情。
当年他带着赵初一落户柳树湾,柳大刚他爹当村长,给老头子帮了不少的忙。
这份恩情,他们得还,所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柳家绝后。
赵初一当时就问老头子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夫妻俩还没圆房,难道你都快死了,还跑去人家家里听墙根?
老头子瞪一眼赵初一,啐他道:“你瞎啊,那玉芬姑娘眉梢未散,盆骨未开,青涩得就跟个酸杏似的,哪里有妇人之相了?我教你的那些医相之术,都喂狗去了吗?”
“我又不是你这个老不修,哪好意思盯着人家猛看。”
“切。你小子,我还不知道吗,外人面前一副乖乖仔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昨天晚上你睡觉时,还在梦里喊啥玉芬嫂子呢,早上又看你偷偷去洗底裤,肯定是做春梦了吧?”
“我才没做春梦呢,你是病糊涂了。”
赵初一被揭穿老底,提着药箱落荒而逃。
虽然马玉芬是他少年春梦里的第一女主角。但师命难违,他只能捏着鼻子,上门主动给柳大刚看起病来。
那种复杂的心情,唉,别提了,赵初一现在想起,还是不免唏嘘。
当年他离开柳树湾的时候,柳大刚还差几天就能痊愈,六年时间过去了,估计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赵初一在柳大刚家门前停下脚步,还没抬手敲门,院里的大黄狗就汪汪汪地拼命叫了起来。
马玉芬听着院里的狗叫声,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站在窗户边上,手里抓紧铁耙,一双美目噙着泪水,又是伤心又是害怕地盯着窗外。
若是六狗子再敢翻墙进院砸她家的窗户,她就和他拼了。
虽然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但马玉芬那痛苦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桌上丈夫那满脸笑容的遗照,心里苦得就跟吃了黄连一样。
大刚,你咋就那么狠心,啥得把我撇下,一个人先去了呢?现在那坏事做尽的六狗子又出狱回到了村里,夜夜跑来砸门。
她一个女人家除了拼命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婆家没人,娘家指望不上,村里其他人家都是独门独院,隔得老远,就是听见这边有响动,也不想惹麻烦,根本没人帮忙,她,她实在是走投无路啊!
马玉芬越想心里越难过,泪水就像决堤的河水,止也止不住,虽然拼命压抑,但哽咽声还是隐隐地传出了屋外。
赵初一自从修炼了轮转医经后,耳力惊人。
他眉头一皱,心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玉芬嫂子哭得这么伤心?
不会是家暴吧?
赵初一生怕是两口子打架,马玉芬吃亏,忙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大刚哥,玉芬嫂子,快开门啊,我是初一,想到你家借个宿,不知方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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