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脏,我还是站着吧。”
古羽听她之言,略为一诧,再看她身上的僧衣,果然是洗得一尘不染,这才明白,原来这容宜师太还有些洁癖。于是他道:“你和容若师太差别好大。”
容宜奇道:“为什么?因为我爱干净?”
古羽道:“是,也不全是。容若师太说她从小就是孤儿,看得出她的确不谙世事。可师姐你却很有自己的主见,不仅对自己的师妹,即便在莲清师太那里,也是很受信任。”“施主怎会和我说这些?”“一个这样有思想的人,怎会甘心栖身于此?”“施主也同样不是一般人,又为何会来这里呢?”两人对视良久,忽然同时笑了出来。
古羽道:“无论如何,能和师姐相识,也算有缘啊。”容宜道:“来明月庵这么多年,施主还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我们不但有缘,相信以后还可以做好朋友。”古羽道:“好啊,和尼众做朋友,这还真是头一遭呢。既然是朋友,师姐可否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容宜沉吟片刻,忽转身指着南边的方向,说道:“山的那一面。”古羽点点头,也就不再发问。
第十九章 执法
过了一阵,庵内的晨钟响了起来。容宜道:“早课的时间到了。”古羽道:“我也能去参加早课吗?”容宜道:“施主会诵经吗?”古羽道:“小时候在我家旁边的小庙里学过几天。”容宜道:“那你小心坐在后面吧。你是山中的贵客,师父应该不会说什么。”
说着,两人来到大殿,此时众尼都已就位,只是大家都有不安的神情,想来是因为容悦之事。容宜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古羽则在最后面悄悄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这时,莲清率几个年纪稍大的尼姑走了进来,她一眼便看到坐最后的古羽,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但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方丈座上坐下。
明月庵中都是学戒女,所以诵的也就是最基本的《大悲咒》。一遍诵完,莲清便转身对着众尼坐定,开言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昨晚容悦这个混入尼众的外道,竟然干出了那般苟且之事。把容悦带上来!”便有几个尼姑押了容悦走进来。那容悦双眼浮肿,脸上还留着泪痕,想必昨夜已经哭了好几回。
莲清道:“身为出家人,行这样不堪之事,按本门门规,当处以火刑。一会儿等执法长老上来,便即行刑。”她说话自有一股气势,震得全场鸦雀无声。过不多时,外面有人来报:“万任法师来了。”果见那日大闹草堂诗会的万任走了进来。古羽细看那万任,已不再是前日里那个小和尚的打扮,全身是纯色海青,煞是威仪,更奇怪的是,他背上还背了一个巨大的酒葫芦。
莲清见万任进来,便问:“你师父呢?”万任见礼道:“启禀师叔,师父和掌门师伯陪阮道长、孔道长下山去了。师父命弟子来处理此间之事。”莲清奇道:“阮道长走了?那送过去的学戒女也都带走了?”万任道:“是啊,我亲自去送的啊,看到她们跟着走了。”莲清忽的转头看向古羽,眼中充满愤怒,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万任也随她的眼神看过去,一眼就认出古羽,惊道:“是你!”
古羽这时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万任法师,我们又见面了。”万任回头问莲清道:“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莲清道:“这厮昨夜被我在庵外草丛中逮到,他说自己是阮道长派来的,要重新挑学戒女,我便让他在庵中住下,没想到竟然是坑蒙拐骗之徒。来人,把这厮给我绑了!”便有几个尼姑上来,将古羽结结实实绑了起来。古羽有了昨晚的经验,也不抵抗,只乖乖就缚。
万任走上来认真看了看古羽,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人想必是掌门师伯请上山的。”莲清道:“师兄请来的?”
万任道:“前些日子,成都府举行了一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