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诗会。那诗会说起来是以诗会友,其实不过是为青城那帮牛鼻子道士长面子。我们几个师兄弟看不下去,就派我去那诗会捣乱。本来当时就要成功了,没想到这人跳出来说了很多话,让我功亏一篑。掌门师伯听到消息立刻就去请了那诗会上被我骂的女人上山来参观,希望能弥补损失。这人想必也是跟着那女人来的。”
莲清道:“师兄怎的这样鲁莽,让他们随意在这山中乱转?”万任道:“师伯本来是让万智带他们的。万智师弟一向机灵,想是中途走散了。看来这人不但口才凌厉,而且诡计多端,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莲清不屑地道:“再厉害又如何,此刻不还是在我掌握之中……不对!他昨晚被抓的时候还有个女人。容宜!”
容宜听到叫,赶紧站了出来。尚未说话,古羽却先哈哈大笑起来。万任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佩服你,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古羽道:“万任法师,你太抬举我了。小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还是师太的眼光独到啊。”万任道:“我看施主还是别再出言讽刺了。赶紧说出你的同伴去了哪,和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古羽又是一笑,刚才那句话,自然是在讽刺莲清的眼光,连对方是敌是友都没分清,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在她的掌握,只怪她太迷信武力了。
只听他慢吞吞地道:“西渐大和尚请我等上峨眉,自然是想让我们更全面地了解峨眉派。我可是非常理解他的深意,所以才来观摩一下贵派的戒律。贵派执法之严,着实让小可深深地折服啊。”万任道:“看来施主喜欢讲反话。小僧倒要请教,我峨眉派处理一个触犯门规的女徒有何不妥?俗话说国有国法,门有门规,难不成白纸黑字写下的门规戒条,都是废话?”古羽道:“非也非也,不但不是废话,依我看,倒更像藏污纳垢者的保护伞!”
莲清听他言,抢道:“这厮嘴里当真是没一句人话,赶紧将他押下去,我们处理正经事要紧。”
万任止道:“等一下!我倒要请教,这‘藏污纳垢’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古羽道:“据我所知,这位容悦师太之所以甘心就范,完全是遭人胁迫,两面难为之故。如今你们一上来只知抓住jiān情不放,却全不理会其背后的辛酸,更是对那些首恶之徒不闻不问,这不是藏污纳垢是什么?”他说得振振有词,引得在座诸尼都不由自主地点头。
莲清又抢道:“师侄,休要让这厮在此胡搅蛮缠,他定是知道了什么。把那些不堪之事牵扯出来,对谁都没好处。”谁知万任却笑道:“师叔,你还是太保守了。不就是西无师叔的事嘛,说出来又有何妨?”
莲清没想到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讲出这“秘密”,一时间脸色铁青。
万任却不理她,转头对古羽道:“看起来施主虽然机锋厉害,却是不晓世事。施主可知,在东国,僧人娶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西无师叔曾远赴东洋取经,那里的佛学较之中原,丝毫不差,那里的民众有同样的信仰,那里的僧团有同样的威仪。请问人家能做得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应该像他们学习?”
古羽道:“想必法师也知道‘南橘北枳’的道理。南方能种植的水果不一定适合北方,任何事物都有其适用的范围,岂能这样简单地照搬?”
万任道:“哈哈,我就知施主也会讲这样的道理,真真是腐儒之言。南方的东西运到北方去,只会卖出更好的价钱。有别人成功的例子我们不学,难不成要学人家失败的例子吗?说这样话的人都太保守了,怎能与之谋大事。”他边说边摇手,露出不屑之色。
古羽没想到对方今天比上次强出许多,看来上次自己的确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他此时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杂念,今天这场辩论他一定要拿下,这才有可能将人救下来。他主意打定,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