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施法”,却不见病患有什么好转,不禁都好奇起来。林儿摇摇头道:“呃,难道我的运气比较好?”他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胡闹,真是胡闹!”从人群中传来一人怒骂之声,只见前日那个田老汉带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走进场中。
田老汉对陆可仁道:“张汉下大夫来了!”陆可仁连忙起身相迎。
谁知张汉下并不看他,只是蹲下去看第一名病患。他用手在那病患腕上一搭,随即长叹一声,道:“唉,造孽啊!”
林儿也跑到那病患面前,仔细端详了一阵,方问道:“大夫,他怎么了?”张汉下起身看了他一眼:“你看不出来?”林儿有些莫名其妙:“我哪里看得出来啊?”
张汉下又叹了口气:“为了一时意气,拿医术当比试的工具,视病患的生命为儿戏,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畜生!”
林儿闻言大惊:“他死了?”
张汉下“哼”了一声:“救不活了。”
林儿又看了一眼那病患,一急之下,竟流下泪来,转身便冲出了人群。
第十一章 名医
叶枫见林儿跑掉,连忙去追。这边众人听说病患救不活了,也是惊慌不已。病患的家属听到张汉下的话,便即跑过来哭跪在地,向张汉下求情请他医治。
张汉下不停地摇头道:“阳火在中,久不能出,本已命在旦夕。如若即时投以发散之yào,令肌肤通畅,汗流如注,或尚可治。谁知适才却被全身拍打,激dàng其体内阳热在经脉中四处乱撞,如今诸脉俱损,已无可治之法了。”
病患家属哭天抢地地跑到张神手面前,喊道:“你这个骗子,杀人犯!”谁知那张神手道:“我的医术是信则灵。你们这些人不相信我们生丹道,如何能治得好?”
这时阮冲和冲上前来道:“你这道人此言太过了吧?据我所知,就在这鹿邑县境内,就有你们太清宫的许多信徒,现正身患怪病,你们治不好,才请那张大夫来。我这话没说错吧?”
张神手被他一抢白,脸色尴尬,一时语塞。
阮冲和一脸怒气无处发泄的样子,见张神手没话说,当即喝道:“既然治不好病,那就赶紧把牌子拆了,从此归隐山林,休要在这中原土地上诓骗信众!”
张神手无奈,只能回头去看费理。费理脸色铁青,却哪肯轻易认输,只得道:“不错,本观今天输了比试,无话可说。然而胜者是那位公子,也不关你阮冲和的事。既然没输给你们,你也休要在此撒泼,请回吧!”
阮冲和没想到他会突然下狠话,然而己方虽然多胜了一场,毕竟不是最后赢家,此地又是鹿邑,也不能直接用强。他只好“哼”了一声,道:“那就告辞了!费道长,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走。
刚走没多远,病患家属忽然跑过去拉住他的后襟道:“那我家老头怎么办?”
阮冲和手一抖,命几个手下道:“赶紧抬回去,别在这儿丢脸了!”便有几个道士去抬了三个病患匆匆离开。
那阮冲和见人离开,方转头看向古羽。那眼神,充满了戾气,分明是已将古羽当成破坏他大计的仇人。若非此地是鹿邑,他就恐怕要当场发作了。
可古羽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对阮冲和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阮冲和见状,便从他满是横ròu的脸上拉扯出一丝不悦,意思是:“小子,咱们走着瞧。”这才转身离去。
等一群人走后,那边陆可仁慌忙走上来对张汉下道:“张大夫远道而来,十分辛苦,我已和钱大人说了,就在他的衙中准备酒宴,专为张大夫接风洗尘。”
张汉下道:“山野村夫,就不麻烦了。我自找间客栈住下,明日看诊完就回考城。”
陆可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