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三人正yù说话,钱超忽道:“什么xìng啊命的,道长你这题目我们都听不懂,难不成要大家都回家睡觉吗?”
董全知被他一抢白,脸上架不住,一屁股坐了下来。
钱超又道:“还是我来出个简单的。昨天我听说你们这生丹道要跟心丹道一较高下,我就在想,你们道家主张清心寡yù,这个也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这花花世界,美食美女,又如何让人割舍得下。不如你们几位今天就给本县讲讲好了。”
第九章 辩论
天静宫道士抢先开言道:“人的意念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只是我们并不知晓而已。为什么普通人的意念不能令铁棒弯曲,就是因为普通人的心中有太多的杂念,阻碍了你的意念的作用。只有当你纯净了你的心智,让意念之力完全作用到某一物上,这样才能发挥意念最大的功效。这就是为什么要清心寡yù的道理。”
这个天静宫道士一脸坚毅之相,说话时声音沉稳,一看即知是久经战阵之人。
那边厢,太清宫道士听得他言,立即反唇相讥:“一派胡言!试问,如果清心寡yù的目的是为了令某一物发生改变,难道这样的想法本身就不算杂念吗?难道有这样想法的人,其心智就纯正无碍了吗?在我看来,所谓清心寡yù,其真实的目的在于回归人本原的状态。远古之时的人们,没有如今日一般的花花世界,他们的生活与野兽无异。但那时的人,其寿远较今人更长,其智远较今人更甚,究其原因,正是他们不受纷扰俗世的拖累,不受过眼云烟的障惑。故此,当今之人,也才应当回归本原,清心寡yù。”
天静宫道士却不慌不忙,只是继续沉声斥道:“如果我说的是‘一派胡言’,那你说的就应该是‘狗屁’吧。你说纯正心智是心有杂念,那如你这般有目的、有意识地去割除对花花世界的追求,就不是邪恶法门吗?如你这般一味的蛮干,不但得不到益寿延年,还恐怕为这物yù所累。上古之人之所以没有物yù,是因为他们没机会有。当今之人有机会、有条件而不去做,强行地割断物yù、矫正意念,不但无法得到预期,恐怕还会令心智紊乱,以致走火入魔。”
太清宫道士被他这一抢白,脸急得通红,急道:“照你这般说,那我们也休谈什么清心寡yù了。这个花花世界是不能改变的真实存在。依你的说法,那我们就只有去迎合它,纵情声色犬马,过放dàng的生活。”
天静宫道士见他已然乱了阵脚,便哈哈大笑道:“难道你们太清宫不是这样的吗?”
太清宫道士被他一笑,顿时气急败坏:“男女正常房事,与纵yù没有关系!”
天静宫道士却继续用嘲讽道:“哦,你的意思,行房也是寡yù?”他一说完,天静宫一干众人也都笑起来。待众人笑毕,天静宫道士则补充道:“事实证明,生丹道所谓的修炼法门,实际上都是给他们纵yù的借口。试问,禽兽难道没有yù望吗?所以学禽兽的做法也间接地学了它纵yù的本xìng。人与禽兽最大的不同正在于人有意念,人的意念能改变一切。真正的修行方法,就应该以强化意念为最高准则,这也是人区别与禽兽的地方。”
他一说完,围观群众纷纷叫好喝彩。太清宫道士见败局已定,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古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任由他在此胡说八道。”
古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一直在沉默之中。适才那两人唇qiāng舌剑,他也chā不上嘴。虽然这十年他读了很多书,但在辩论方面缺乏经验,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有与那天静宫道士一战之力。
从刚才的几个回合可以判断,天静宫道士的实力当远在太清宫道士之上。他能将对手的破绽看得十分清楚,一击即中要害,这样的实力,自己当如何应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