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乱局了吧?一路走了这么久,终于让自己碰上了。看来,自己此次中原之行的任务,就要从这太清宫的生丹道开始了。
可是,老和尚当时虽然下了任务,却不肯给自己说一丝其中的细节。所以,这个什么“十大宗师”到底是何许人也,自己竟完全不知道。而且,何以一个北辽的道派,却影响到了中原地区,这更是让人费解啊。
他正想着,一旁红香问道:“如此有伤风化之事,县太爷咋不来管管?”老者道:“别提了,县太爷说,人家关着门干事,他如何管得了。”
他刚说完,台下忽然走上来几个人,为首一人说道:“田老汉,你是不是疯了,把几个外乡人找来做什么,还嫌丢人不够吗?”古羽忙上前拱手一礼道:“这位先生贵姓?小生古羽,我们四人虽是过路,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鹿邑县出了这等奇事,又岂是纸能包得住火的。”田老汉介绍道:“这位陆可仁先生,是本县的士绅,曾做过乡饮酒礼的大宾。”陆可仁拱手还礼道:“小兄弟所言非虚,乡中出了这等丑陋事,本不应该包庇,只不过此事牵连甚巨,已不是世俗礼法这般简单。故此才会加倍的谨慎小心。”
古羽道:“听先生之言,似乎别有深虑。”陆可仁道:“四位不妨随我来。”四人便跟着陆可仁从那破墙穿出,赵木头过去将“行屋”赶过来,一众人便由陆可仁领头,来到附近一户农家中。
刚进院门,一个半老的农夫过来跪倒在陆可仁面前,哭丧着道:“陆先生,救救我儿子吧。”陆可仁忙将他扶起,安慰道:“别着急,张大夫很快就来。”古羽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陆可仁道:“盛老汉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费理的信徒。前些时,他的三个子女都病了,找了几个大夫,吃了几十剂汤yào,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加重。大夫们都说从没见过这怪病。不光他们家,附近许多人都患了这种病。鹿邑县这些年无灾无难的,为何会突然流行起瘟疫来。这定与那费理的倒行逆施有关。”
古羽沉吟片刻,道:“那先生适才说的张大夫是……”陆可仁道:“小哥是从远处来,或许不知道。这张汉下张大夫世居考城,乃是名医张从正之后,医术精湛,四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称‘医宗’。我前几天派人去请,谁知近日病患颇多,所以耽搁了。”
古羽点点头。陆可仁道:“咱们进去看看病人吧。”众人走进房门,只见两男一女躺在床上,满脸的红疮,三人都在不停地抓挠。
陆可仁转身问盛老汉道:“不是让你用菖蒲水给他们擦吗?”盛老汉道:“擦过了,根本不起效果。”说着,他转身对病患道:“让你们去学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活该受罪!”这老汉适才还在跪求,现在又说这话,急切的心情可见一斑。
谁知一个儿子却向他顶嘴道:“什么叫乌七八糟,像你那样每天赶牛下地就不糟了吗?”盛老汉闻言又气又急。正要发火,门外突然进来一人向陆可仁禀告:“不好了,涡阳天静宫的人到太清宫闹事来了。”
第六章 书僮
陆可仁道:“快,随我去看看。”便带着一群人离去了。罗九洪道:“涡阳,我们不是前两天才路过吗?难道他们想我了,又跑来找我们?”红香被他一逗“扑哧”笑了出来。赵木头傻傻地道:“九哥,不是的。他们好像是来闹事的。”罗九洪瞅了他一眼,道:“你这赵木头,再跟你待久些,我都不会开玩笑了。我没长耳朵,不知道他们来闹事啊。”赵木头瘪瘪嘴,不再说话。
古羽道:“好啦,吵架也要分地方,赶紧走吧!”四人中古羽其实年龄最小,但罗九洪虽已是一双儿女的父亲,却童心未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赵木头虽木工活出众,但头脑却略显简单。而红香则对古羽有天然的依赖。因此,这羸弱的古羽隐隐就成了四人中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