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邦静静听完,考虑了一会说道,“方主席,您的观点我有一点不敢苟同,我们党内民主原则一向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秉承着言者无罪的工作作风,因言获罪那是旧封建王朝残余落后思想。如果我们就因为一篇文章无端处理一名年轻干部,是不是有些太草率。更何况真理也辩越明,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有经过大家的讨论和辨析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我记得当初改革开放不也是经过一番辩论才能走到今天吗?更何况此文章,并没有否定改革,而是针对改革中出现的一些问题,提出一些看法,您刚才的话语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小孙我看你在思想上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在这么明显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竟然有这样的说法,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在岔路上越走越远,最后造成无法回头的境地。我们都老了,干工作好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但是你有这样的观念,真的令我很失望。现在幡然悔悟还来得及,千万不要自误啊!”军委方副主席这番话软硬兼施,里面蕴含的意思不能不让孙定邦身上倍感压力增大。
“方主席,您的殷切的希望,我们都能感觉到,请您相信,这样做我们只有出发点,就是为了让改革走得更稳当一些更深入一些,就是让人民的生活过得更加富裕更加满意,就是为了让我们祖国更加繁荣昌盛早日实现社会主义三步走。”
孙定邦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话语被对方很不客气的打断,“孙书记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我想什么是对什么错,很快就会见分晓。”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孙定邦缓缓放下手中的电话,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很缓慢的放到嘴边,拿打火机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弯下腰拾起,打了半天却没有打着。心烦意乱的将手里打火机扔到一边,将嘴里的烟拿在手里缓缓揉动,最后金黄的烟丝从来回活动的指缝中点点落下。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董柏言抛出去,并不是因为他很赏识对方就不愿意这么做。而是因为现在的形式就像射出的箭没有回头的方向,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得义无反顾硬着头皮跳下去,这样做对于他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就像方主席说的那样,真的将董柏言抛出去,那就证明他真的错了,他们这一系的人也会被证明他们所坚持的观点错了,牵一发动全身,紧跟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的后果。所以他要竭尽所能的去保护董柏言,如果不这么做,那么等待他的真只有万丈深渊了。这个小家伙是该动地方了,这个地方既能看出属于提拔,又不会让人觉得太显眼,周卫国这个家伙的建议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倒是有点委屈那个小家伙了。想到这里拿起电话摁着刘刚办公室的号码。
吴继忠头疼得要命,看着市委书记的位置很眼馋,等到自己真的坐上去,才知道并没看上去的那么美好。揉着发涨的脑袋,就好像揉动着老年人手里的健身球,只不过这个“健身球”的尺寸大了一些,两只手都无法容纳,又不好摘下来,只好两只手齐上揉搓来揉搓去,来来回回没有个停止的时候。
侯秘书长在外面敲了敲门,这个早请示晚汇报的好习惯,现在继续发扬,只不过请示和汇报的对象有所改变。推门而入,看见吴书记这个怪异的动作吓了一跳。
“吴书记您头疼?”侯秘书长小心的问道。
“呵呵,没事老侯你坐,我这是在做脑部健身操,每天早晨都要来上这么一回,一天都会感觉到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而且能预防偏头疼和各类脑部疾病。”吴继忠信口开河,将自己的动作引申到养生方面。
“哦,吴书记原来是这样啊!我们的工作确实费脑子,我也经常头疼,如果早一天知道有这么好的办法,我想也就不再会为这头疼而发愁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