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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口因为谁去宁老大家拿酒吵闹不休,就跟父子俩也没多大区别。眼下宁老五听胡彪满嘴嚼蛆,脸色早已是铁青,沾满机油的大手直打哆嗦,却强自按捺下性子,埋头在那里忙活。

    胡彪很快感到了无趣,偏了偏脑袋,一帮持械汉子围成个半圆形,狞笑着慢慢逼近。一直没有熄火的农用车忽然静了静,随即发出畅快低吼。宁老五在腾起的青烟中嘘了口气,转过身随手扔掉工具,一把扯开衣襟,拔出放血条直上直下在自己胸前划了两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胡彪那边见他直如疯了一般,脚下都是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哪个先上,哪个先死。”宁老五丑如恶鬼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静。

    这短短八个字之后,对面没有一个人再动。

    胡彪怔住。

    人人都说这宁老五就连脑子里都是杀猪宰羊留下的血浆,根本没半点心机可言,但他却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如果光是敢打敢杀就行,宁老五恐怕早就死的连骨头都烂了,又怎么可能闯过那么多祸事还好端端地活到今天?

    胡彪现在觉得有点好奇,也有点好笑,不明白这家伙举刀自残,到底演的是哪一出。这样就能唬得住人了?就算能把这些个草包暂时唬住,你真能跑得掉吗?十几个砍你一个,外带那小野种,还不就像开着收割机割草?再大只的鸡蛋往石头上碰,难道还能把石头碰出个豁来?

    宁老五用扫视猪狗的目光扫视着众人,慢慢定格在胡彪脸上,随即大踏步向前,视旁人直如无物,“狗剩,你到一边呆着去,记得我说的话!”

    他已打定主意要在胡彪喉咙上开个口子,走出几步,刚准备发足猛冲,余光却瞥见一条小小的影子在月色下高速掠过身边,赵白城竟是先一步有了动作!

    赵白城内心中疯狂涌动的嗜血**早已膨胀到了极点,在冲过宁老五身边时,他的右手完全是自然而然地曲折向上,骤然刺出,像暗影中昂首的蛇——只要指尖刺中宁老五肘部那条筋,那么宁老五的胳膊就会整个麻木,放血条会同时落下,落入自己手中。

    他很清楚即将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那些生不如死的肢体扭曲过程,如今仍在日日持续,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前是被动,如今那些虫子开始蛰伏,自己却上了瘾变成主动去受虐。各种各样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扭曲动作,让他对人体的了解已经到了有如反掌观纹的地步,这下夺刀对于他来说,简单的就像弯下腰去系鞋带。

    拿了放血条,然后像杀猪那么杀姓胡的吗?

    赵白城能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啸,连同血液一并燃烧的声息。体内住着的那头兽正在厉声狂啸,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除了那些并不怎么太像人的人,还有屠刀捅入家畜咽喉的镜头闪过,每一个画面都是如此清晰而缓慢——刀锋刺入拔出、鲜血汩汩喷涌、热腾腾的血腥味迎面而来灌入鼻腔深处……

    我要是杀了这家伙,先不说偿命不偿命,以后一定还会忍不住杀第二个。这么喜欢血,将来岂不是真的要变成虫子?

    赵白城闷哼一声,迅速复苏的理智让他收回了夺刀的右手,冲到人群中,扯开包钱的衣服一抖一撒。数十扎不同面额的钞票散落在地上,那些持械汉子原本就因为宁老五的逼近而回缩,一时间不由自主都被吸引了目光,直勾勾地望向钞票。

    下一刻,大蓬炸起的白色粉雾已让他们仿佛被开水浇上的狗群般哀嚎退散,其中几个离赵白城最近的汉子都捂住了眼睛,嘶声叫道:“石灰!小犊子撒石灰!”

    宁老五已奔到跟前,见状一呆,压根想不起赵白城到底是什么时候,在老邢家抓了这么些石灰带在身上。他今天一口鸟气憋到现在,连胸膛都快气爆,要不是顾忌赵白城有个三长两短,早就得跟胡彪玩命。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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