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抬眸看了一眼灵妃,转身瞅向牢内的寍舞,只见她发丝凌乱披散着,抱着膝盖低着头,当目光触及到她裹着白纱布的双手,夏侯杰眼神蓦地一紧,心也不由的抽搐了下。
轻声唤道:“舞儿”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夏侯杰满脸懊悔,他不该留下舞儿在皇宫的,不该让她承担那么多,他后悔至极,可见她受了多少苦,夏侯杰,越是如此想着,眉头就蹙的越紧。
寍舞听到那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再做梦,她不肯定,哥哥怎么会來这里呢不可能,她依旧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掩着她的脸颊。
夏侯杰见此,声音略有些哽咽道:“舞儿,我是哥哥”
哥哥咻的,寍舞抬起头,朝着门外看去,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此刻真在眼前,俊美的轮廓,还有坚毅的五官,这是她哥哥。
寍舞一时有些激动,眼泪不知觉的就流露了,她睁大着瞳孔,清澈的眸子早已被泪水笼罩,双手撑着墙壁,她缓缓起身,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惨杂,道了句:“哥哥”
当第一眼看见寍舞的脸,夏侯杰愤怒了,是谁,他只想知道是谁,是谁这么折磨他的舞儿,脸上的那道深刻的伤痕深深的刺伤了他的心,仿佛在一刀刀凌迟着他的心,眼神洋溢着过盛的火焰,一手紧紧的握拳,另一只手紧握住那把跟随他征战沙场的宝剑。
若是仔细听,那阵骨骼分明作响的声音绝对是清晰的。
猛的,夏侯杰伸手拔出利剑,咻然劈下,只听轰的一声,牢门的大锁应声而落,动作利落的将宝剑插进剑鞘,夏侯杰一脚踹开牢门,迈进去,快速的走带寍舞的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寍舞怔愣的抬着头,凝视着他,这來的好突然,仿佛一种无尽的喜悦在冲击着她的心,但是她却无法反应。
缓缓的抬起双手,抚摸上夏侯杰的脸颊,还是温热的,寍舞不觉的笑了,眼泪伴着唇瓣的笑意,她满足的看着他,:“真的是你,哥哥,舞儿好想你,好想”这下,寍舞仿佛是一个孩子一般,扑倒在夏侯杰的怀里哭泣,由渐渐的低泣转为渐渐的嚎啕大哭。
夏侯杰双臂紧紧的环抱住寍舞的身子,偶尔伸手拍拍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的舞儿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了”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看的大牢外的众人均是目瞪口呆,就连魅,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瞅着牢内的一对兄妹,不禁怀疑,这这真的是夏侯杰吗不会和她一样是易容的吧
灵妃更是不用说了,她以前只见过夏侯杰凌厉的时候,见过他霸气凛然的时候,见过她绝情冷漠的时候,何曾像今天这般,太多的惊诧看的她有些愕然。
然而与此同时的龙青宫内,太皇太后倾身坐在司藤枫的床沿,俯首看着司藤枫,此时的他脸色也好上许多,至少恢复了些红润,一旁的侍女拧了一条手巾,递给她,太皇太后伸手接过,轻轻的擦拭着司藤枫的脸颊,额头。
一边擦着一边小声道:“枫儿,你可得快点醒过來,皇祖母老了,活不了多久,这南夏的将來,还得靠你啊你快点醒过來,这几天啊皇祖母沒听见你來和我聊天,这心里堵得慌,要是你还孝顺,就赶紧给我醒过來”
此刻的太皇太后慈祥的就宛如奶奶一般,她不是沒有慈爱,只是那份爱,她保守的紧,不是她在乎的人,她不会倾泻这份爱,当面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时,她只有犹如刺猬一般反击,其实纵使扎的别人满身伤痕,她的心里也不见得好受。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待擦干净了脸颊,伸手将手帕递给一旁的侍女,低眸看了一眼司藤枫,伸手不禁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孩子长大了,都有了自己在乎的,皇祖母做的,都是为了南夏,希望你不要怨我才是”
说完,太皇太后侧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