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一家人起身,在略显紧张的气氛中,把货物装上马车c骡子,一切收拾好,刚吃完早饭,雇来护送商队的人就到了。来了二十五骑,看起来很有气势。马背上人人彪悍,背后长刀,斜跨箭囊,马侧挂着硬弓。来人和魏林打了声招呼,就在前面引路,魏林带领商队紧紧跟上。
一路沉闷,除了马蹄声,以及马车轮轴传来的吱扭声,再无其他。商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午时就停下打尖,而是在前面二十五骑的带领下,直奔沙原而去。二十五骑和商队之间始终保持着二十多丈的距离。
付平这次没有跟着魏林走在商队前面,而是和柱子他们缀在队尾。看着一脸紧张的柱子,付平也选择了沉默。
当远处的沙漠和胡杨林映入付平视野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二十五骑和商队依次停了下来。付平紧随柱子向商队前端走去。在前面的路上立着一对骑马的人,也是人人带着武器。付平想那应该就是沙原的劫匪了。两方人马就这样对峙着,没有谁主动说话,也没有谁主动出击。因为离得较远,付平没有数清对方有多少人马,估摸着应该不少于三十人。
在双方相互的观察中,对峙了半刻钟不到,对方有一人,控马朝商队走了一段,并高声喊道:
“主事者出来搭话。”
商队这边,魏林在护送者中一人的陪同下抬步向对方走去。远远看到马上两人相互抱了抱拳,似乎是在见礼。之后隐约听到三人的交谈声,并听不清内容。一刻钟不到,双方各自返回。魏林到一辆马车上拿了一包银子,让两个人抬着跟在他身后,护送的队伍这次走出来四个人,一边两个随魏林三人走到两只队伍当中空地的中央停下。对方的队伍中也走出三个人,一人骑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步行的人。
双方碰面后,并没有耽搁,只是对方来人略微检查了一下银两,两个人抬着回到队伍中,只听到一声尖厉的口哨声,三十多骑人马,呼啸着钻入胡杨林中,转眼消失不见。
雇来的二十五骑,一直护送商队过了沙原,日落时分赶到一个比西口大的多的镇子上,才收了魏林给的银钱返回。
晚上,商队第一次住进客栈。到客栈卸下拉车的马,把骡子驼的货物和马车收拢在一起,给马屁和骡子投放好草料,并叮嘱客栈的伙计好好照看着,所有人,包括魏林在内都是一脸轻松地到各自房间洗漱去了。在付平走到房间门口时,听到魏林大声地说:
“抓紧收拾,收拾好了都到前厅喝酒,今晚酒肉管够。”
晚饭的确很丰盛,自离开黒木城,商队一直自做自吃,很是节省。酒更是不论谁都不准沾。二十多天的煎熬,加上今天的经历,每个人都是放开了怀抱。付平也跟着喝了点。
席间听魏林说起下午的事情。沙原的劫匪常年在这一带活动,西口专门护送商队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他们的头领,相互之间都留着脸面,很少动刀枪的。基本上是用银子说话。倒是西口吃护送商队这碗饭的人很是感激这帮劫匪。没有劫匪也就没有他们的生意。劫匪也领他们的情,不会为了商队和他们拼命。双方像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弟。
魏林还说,听其他商队的人私下议论,两帮人好像私下都有来往。都猜测,西口护送商队的组织会把商队的情报送给劫匪,等得了银钱,双方再分。从劫匪对一支商队一年内绝不抢劫两次的情况看来,这种可能是非常大的。还有就是每次劫匪要的银两大都在客商的承受范围之内,就是不想逼迫商队和他们拼命。
警匪勾结。听到这里付平脑子一下涌出这四个字来。商队护送者岂不累死昏睡前那个时空的警察?江湖,也想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吧。
一夜放心的休整,第二天早饭后,商队轻松上路。听柱子说,以后的路就很太平了。魏林也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