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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两眼金星直冒。

    忽然又有几名敌人从旁边钻了出来四五条矟刁钻地向我身下刺去一个错不及防战马的胸腹都被深深刺中。在敌人得意的欢呼声中这匹曾伴随我在敌营几进几出的坐骑带着我一同向地上软倒口鼻中流出汨汨的鲜血。

    在战马即将倒地时我强撑着就地向右边滚开方天戟随即冲天而起化为无数条银线这些敌人顿时都变成了空中飞散的热血和肉块!

    我这才有工夫环顾四野周围的敌兵稀稀落落回一看原来自己已经冲破了敌人第一阵那密密的骑兵。魏延他们竟一个也找不见了。我一咬牙挥舞大戟赶开靠拢的敌人返身向来路步行着赶回去寻找他们——必须牵制住敌人的前进况且要死也要跟浴血的同袍们死在一块儿。

    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脑后马蹄声响一名骑士赶了上来随即只听雷霆般的一声大喝一道锐风纵劈下来!

    我举起方天戟向上一挡刚抬起手就已经觉得不妙:这压顶的劲风雄浑之极什么兵器能这竟是一柄巨斧!

    “当”地一声大震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挡开这从上而下的一斧我觉得全身气血在体内一阵狂窜几道鲜血从五官七窍里激射而出。

    身体摇摇欲坠赶紧不等来敌第二斧劈下来我盘旋大戟横着一扫那骑士的战马两条前腿齐断。

    随着凄厉的马嘶一名双手持开山巨斧的彪形巨汉滚落马鞍。

    我只觉得血不断涌入脑子太阳穴突突地跳痛再耽误点时间只怕马上就要倒地不起了。赶紧大喝一声用尽最后一点体力将方天戟抖成一个圆圈光圈聚拢向那巨汉的左眼疾刺!

    谁知那人竟然看也不看身形还未从地下站直已反手一斧抡起横扫我的腰际!

    这一斧来势之猛真有开天辟地横扫千军之威漫说被砍中只消带上一星半点那就是筋断骨折的结局。

    我不得不变招闪避同时心中大恨倘若自己体力充沛刚才那一戟定然直捅下去要了这厮的性命。可是现在手软无力戟大减若是坚持直刺只怕还未刺中敌人自己就先被扫成两段了。

    那巨汉得理不让人大斧带起雄浑之极的劲风横扫c直劈连环击出!

    连闪了几斧我气喘不过来脚步踉跄心里寒:这巨斧足有百十来斤到了此人的手上就跟小孩手中的风车一般圆转如意。单以膂力而论他足可与典韦相媲美——即使自己在巅峰状态要收拾这厮也要大费周章况且此刻油尽灯枯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此人比那个韩穆要强得多莫非他便是马?

    想到这里我仔细观瞧:此人身高近九尺绛红色的战袍外面披着件两当甲一张黑黄的长脸上一双细眼半开半阖精光四射。嘴唇上稀稀拉拉长着两撇胡须直垂到下巴。

    我不禁越看越眼熟猛地想了起来。五年前父母刚去世不久自己向东行时在弘农附近遇到一群从关东败战而归的士兵抢劫村落并将一个上前劝阻的小吏吊起来毒打。我看他实在可怜于是乘机放了他逃走。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若能有一身武艺非将那几个民贼正法不可”记得当我们一口气向南面的山中逃出几里摆脱了追杀后那人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对我作揖道“小兄弟救命大恩徐某也不言谢了他日有缘自当涌泉相报!”

    面前这大汉虽然雄壮威武远非记忆中人所能相比但这身高这脸膛这胡须绝对错不了就是他。

    大斧越抡越急方圆数丈之内都是巨斧破空之声。我全身无力再也没法躲闪脱口大叫道:“且住!徐大哥是你么?”

    对面那大汉一怔停斧不砍迟疑道:“在下正是徐晃尊驾何人何以如此称呼?”

    我用大戟勉强支持着身体剧烈咳嗽道:“徐大哥你可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放你下树的孩子么?”

    徐晃全身一激灵瞪眼失声道:“小兄弟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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