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挨着辛欣坐了下来,冲我点头一笑,“我是辛欣的爸爸,你也是到s市上学吧?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我是到中医大学。辛欣的爸爸听了后,眼中立刻露出一道欣喜的光芒,但马上就黯淡了下去,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
在随后的几个行程中,我观察到辛欣不断的咳嗽,而且脸色苍白,明显的感觉不舒服。我抓过随身携带的包裹,找出晕车药递给她,“晕车了吧?”
“谢谢,不用了,我这是个老毛病了,打小就这样。”辛欣忍住咳嗽,微笑着摆手谢绝了我的好意。
辛欣的父亲皱眉道:“欣欣,你要是觉得撑不住,就躺在我腿上休息一下吧。”
我奇道:“辛叔叔,辛欣得的是什么病?”
“唉,”辛欣的父亲叹了口气,“辛欣打小身子就弱,稍不舒服就会剧烈咳嗽,跑了不知多少医院,看一次就好一点,但总也去不了根,如今她一个人外地求学,可叫我怎么放得下心啊。”
“哦。”我想安慰一下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然不语,三人间的气氛立刻沉闷下来,只听得到辛欣不断的咳嗽声。
忽然坐在我旁边的一个30多岁的汉子开口道:“这位大哥,我倒是学过几年中医,如果不嫌弃,我给令爱把把脉象吧?”
辛欣咳嗽的厉害,已是说不出话来了,辛欣的父亲急得不得了,听到他这么说,连连点头。
那汉子拉过辛欣的左手,将食c中c无名三指放在了辛欣的手腕处,把起脉来。过了一会,又换到了辛欣的右手,脸上微微露出讶异之色。我和辛欣的父亲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影响了他看病。
过了良久,汉子才松开了辛欣的手,此时辛欣已咳得几乎喘不上气了,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通红。辛欣爸爸急声问道:“怎么样?”
那人却不答话,而是从衣服口袋了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平放在桌子上,我仔细一看,原来里面插满了数十根细细的银针。我以前从小说上看到过,想必这就是所谓的针灸术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中抽出四根银针,微笑着对辛欣父亲道:“我姓白,叫白志明,令爱病情太急,我先给她止了咳嗽再说。”
然后也不等我们回答,手动如风,我还没看清楚,他就已经在辛欣的左手及手臂上插下了四根银针。说来也怪,这四针下去,辛欣的咳嗽立刻停了,脸上的红晕也渐渐下去了。
我在旁边啧啧称奇,平生第一次对中医生出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趣。
辛欣头靠在椅背上,似乎极为疲惫,合上双眼,看起来好象是睡着了。白志明一边轻轻捻动着辛欣身上的银针,一边问道:“她今年多大了?”
“再有三个月正好十八周岁。”辛欣父亲回答道。
本以为白志明说完这句话就该说下辛欣的病情了,不料他却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双眉紧锁,竟好象是辛欣的年龄给了他极大的困惑似的。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白志明才睁开双眼,却仍不说话,而是掏出纸笔迅速的写了下个地址递给辛欣父亲,“这是我的地址,辛欣的病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按这个地址来找我,不过最迟不要超过一个月。”说完,匆匆提起包离开了。
辛欣父亲默默的收起那张纸条,放进口袋,却一直没有说话。“也许他觉得那个白志明是个骗子也说不定,”我心里想,“不过看他刚才针灸的效果,又好象不太像啊。”
这时候,白志明却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迅速的起出了辛欣身上的四根银针,留下一句“不好意思”,又急匆匆的走了。
之后,辛欣父亲就没再说话,大概他从那个白志明的话里感受到辛欣病情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