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心里,把自己妖魔化了一事,封星衍是能看出来的。。し0。毕竟通幽的脸色就如同吃了苦瓜一般,几乎泛出一股可怕的烂菜叶色,任她从哪个角度观察,都只有愈加没顶的腐烂样。
至于宁如晦
天知道在她断片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等转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够隐隐知悉对方的心情。虽然说不上具体的程度,但那丝若有若无的忌惮和防备之意,是全然无损地传递过来了。
对此,她只能郁结,百分之八百的郁结。
若是指着鼻子骂,你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恶事,一双手上背负了多少罪孽。那不好意思,封星衍表示,记忆中我真心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要信口开河,颠倒黑白。
不过事情坏在坏在这个不大牢靠的记忆上了。封星衍若是开口反驳这件事情,似乎也并不很站得住脚。天晓得她在断片儿的时候,是不是将心中最隐密的愿望,什么大不韪的事端,一个个地都拿来体验了一把。
不可说,不可说。
此时她遵循前人的古话,沉默是金。
至于那个挑事儿的,让他继续挑,姐不搭理你,看你能唱独角戏到几时。
场面一度陷入十分尴尬的状态。韩靖平手里倒是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奈何两侧么,一面是略怂的猎人,一面是被整治得吓破了半个胆的假狼。谁也不想出手,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空耗着。
时间就这么流啊流。
不过若是对比耐力,通幽可不是这三个怪胎的对手。虽说他的年龄,至少比封星衍大出去百多岁的样子,可能大抵都长到肠子上去了,修为不见长,定力也是逐年萎缩。恐怕也只有在和通玄对比的时候,能略微胜出手指甲大小那么一丢丢。
还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发言,不忘拉上自己的靠山壮壮胆:“封星衍,我还尊你一声首座,是看在当年我们师叔侄,同出一脉的情分上。如今你做下如此灭绝人寰的事端,即便我能容忍,大人也不能容忍。还不速速自裁谢罪!”
这话说的,倒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脚踏道德制高点,化身正义使者了。
连素来冷面的宁如晦,都颇有些看不下去。何为实力墙头草?眼前这位就是集大能者。
通幽此时竟然好意思说,自己与封星衍同出一脉。当年他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筑基弟子,封星衍却是实打实的掌门亲传,能在口头上称一声师叔,他那里是一千一万个高攀。现在形势逆转,就能偏抬自己这么多,哪里是一个不要脸了得。
“你在帮着我说话?”一声十分不解的声音,清晰地在宁如晦的脑海中响起。
原是封星衍在心中感受到了宁如晦的义愤填膺之情,奇异之下未及思考便出口相询。
惊得宁如晦立刻汇集灵识去探韩靖平的反应。毕竟结丹的传音,在元婴眼里,连小孩子过家家都算不上,会全然被听个一清二楚。
那边厢却全然是一片死寂,黑袍一点动作也不见。不知是真的未曾听见,还是只是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只坐等他们两个跳梁小丑表演。
宁如晦心中明显偏向于后一个。
左思右想,既然韩靖平还没有动杀心,不若就顺着他的心意,来一场杂耍。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比直接自裁好上百倍,说不得还能回旋出一丝生机。
现在,他和封星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
“是。”宁如晦淡淡回音。既然要演戏,那自然是越多出其不意,越令观众摸不到头脑,越是上佳之选。
封星衍听到肯定的答案,非但没有止下话头,反而是愈加激动,魔音灌脑惹得宁如晦平添了几丝抬头纹。
“天呐!我没听错吧?你这个冰山,什么时候转性了,前一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