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地给我下绊子,提着刀就要噬主犯上。现在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竟然向着我说话。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
“停!”宁如晦及时喝止,照她这么激动联想的样子,只怕这连绵的话语,基本会持续到天光破晓。
而且她满嘴胡言乱语,说的都是些什么,轰轰烈烈的情诗告白吗?下一句便要乃敢与君绝了?!
他真是想不到,封星衍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按理说,即便不是清修寡欲的样子,也不该如此如此,撩拨于人!
咳咳!
他实在是忍耐不住,不禁掩袖清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倒是引起了通幽的兴趣,只见他捻了一把下颚的短须,目露不屑地言道:“便说你们两个,不是什么正经的主上和下属关系。这才刚刚牵扯到姘头的性命,你这个情郎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怎么?”他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闪了闪,“打算来一场苦命鸳鸯生死相许的戏码吗?”
“谁是鸳鸯?!”封星衍和宁如晦异口同声地反问,二人分立通幽的左右,视线电光火石间在中央的位置汇集,激电猛得碰撞,几要砸出火花来。
“真的不是?”韩靖平也走上前来,尾音上扬。低沉圆润的声音本就惑人,又拖得长长的,更是多了几分味道。
两人同时气结,面色一般地涨红。
引得韩靖平不禁仰天大笑,匀了好一阵气息方才继续开口,还是对着封星衍,道:“真是个有趣的人呐。我现在,倒是不想这么轻易了结你的性命了。”
他手指轻弹了个响,“不若这样。天命之子,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将天授的秘法全盘托出,我便大发慈悲放你一马。”醇厚带着磁性的声音继续引诱着,“这笔买卖很划算了,你应该知道,搜魂于我,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封星衍突然就停了玩笑的意思。她微眯双眼,扫过韩靖平一身黑袍,忽又转向他身后的通幽,自来到这个修仙世界后,第一次扬起十分的严肃之意,认真对待。
与空谛一战时,她未曾将那个贪字头上悬的妖僧放在眼里。至丹渔阁一探,她想着无非是打探消息,多多少少有些小觑敌人,倒被江筠溪套了个严实。其余那些连修为都不及她的,更是根本连名字都没有记得。
此时此刻,她才是真真正正将一个人放在了眼里,那就是韩靖平。天堑之差的修为,对她过去的了如指掌,出口便是天授秘法。最最令她不能忍的是,自家的小命竟然牢牢攥在他人手里。自己活像个猴子,任人摆布东西。
韩靖平
她说魔道是看中了破落的云清宗哪里,原来人家从始至终便没正眼瞧过自家门派。打从一开始,他打得就是自己的主意。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诓她深陷泥沼,在没有反击之力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不对呀。
封星衍忽而意识到问题的关键。韩靖平堂堂一个元婴修士,压制修为来云清宗,亲自上阵作卧底不说,费尽心机收买了通幽作内应,还苦苦等到丹渔阁的地盘上动手。
本来一战便能解决的小事,如此大费周章封星衍的余光扫过韩靖平,常年一身黑袍,轻易不露真容
必是有什么不能正面出手的原因!甚至还有更深更远的谋划在其后,所图,不止云清宗,也不止那劳什子天授秘法。
魔道,魔道
看来自己对于东大陆这一修炼流派,还是知之甚少。一个眼见便要握在手中的把柄,便就是拿不实处。这种感觉,当真教人捶胸顿足。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我很期待你的答案。”封星衍凝神思考了半晌,韩靖平却已是有所不耐。
交易。
封星衍表示,这都是在满口天马行空些什么?当年老子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