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了顾雪音好几记眼刀,当真是犯了太岁。
“说来也奇怪,我是头次来汴京,可见了妹妹总觉得面善,倒像是在头世就见过似的,莫不就是缘分。”萧月白倒不觉得受了冷遇,只想着顾芳华声音听了甚是舒心,若是能逗弄她再多说两句才好。
可不是孽缘嘛,若非你大冷天的非要放什么焰火,我也不至于死得那样快,说起来你还欠我一条命呢
“人可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的罢,世子瞧着我面善,却不知我瞧桌上的丸子也是觉得面善。”顾芳华笑笑,趁无人注意自己,低头用筷子将丸子戳了个对穿,啊呜一口咽下。
大早上就被粉蝶拉起梳妆,又被女眷们的脂粉味倒足了胃口,腹中当真空空荡荡,现好不容易清静一会,吃东西都来不及,哪有空关心什么头世的缘分。
“上到官宦皇子,下到江湖游侠,我认识的人不少,可却鲜少有和妹妹这般有趣的,倒叫我想起前些时候在江南穆家里的见闻。”萧月白笑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但权势财富达到一定程度,那便如同绍兴黄酒,阳澄湖闸蟹,让人一提到这个地方,率先想到的便是你。
顾家在汴京安身立命百余年,可也只敢自称一句青竹巷顾家,若是碰上了外来人,还要解释一下由来。
和汴京不同,江南并非是一个特定的地名,而是泛指长江中下游南岸一带地区,能在这么大一片地上冠名头,本事岂止是不俗。
“你说的江南穆家可是母亲娘家?”顾芳华放下筷子,眼神灼灼的望着萧月白。
见顾芳华终于起了兴致,萧月白也不拿乔,含笑点头:“正是。”
“世子怎会与商贾之户有干系?”顾芳华一愣,随即突然脑海中突然冒出想起什么。
头世自己临死曾盛行过一首打油诗,上头说得是:‘邦外团团忙作乱,邦内各个想称王,蛮夷进犯中原日,燕王危及当朝时’。
燕王头世是否真的选择了叛乱顾芳华并不知情,但现下父亲与兄长闲谈之际,偶尔也听得他们赞两句‘燕王怜惜海上名士,家中高人颇聚’,一个被远放凤阳的闲王真的需要这么多贤士吗?
将燕王的权与穆家的钱合并细想,顾芳华突然感觉背上一凉,再无聊天吃茶的闲情。好不容易浑浑噩噩熬到散席,却又被个脸生的丫鬟叫住,往手中塞了一盏有些许损毁的风灯:
“世子说姑娘的风灯遗落了现在完璧归赵,只是还请姑娘下次踢人时动作小些,莫要扭着脚。世子还说,对于姑娘,他很是看得上。”
顾芳华:“”
果然不过是在哪辈子,萧月白于自己来说,就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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