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鼓舞了一下自己,振奋了一下精神,她准备开始收拾东西,却听到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陆朗
现在已经是六月,自从去年腊八,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电话,像是一个城市里的两个陌生人,没有任何交集,怎么突然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她闭了闭眼睛,肯定是安林说的,她告诉周义,周义告诉陆朗,要不要搞得这么天下皆知啊,这个事情虽说不怪她,但还是挺丢人的好不好,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安遇?”电话里,陆朗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温暖醇厚,她甚至能听见他均匀沉静的呼吸,让人的情绪不知不觉跟着平缓下来,他的语气里带着那么一点探询和不确定,她听出了他在担心她,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担心她这件事让她的心情莫名地感到很舒服。
她靠在沙发背上,听着电话里他的呼吸,“我没事。”
电话那头的陆朗顿了两秒钟,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在外地出差,”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这边有点事,回头我再打给你”
安遇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心情感觉超级不好,这是闹哪样,你究竟是不是想安慰我的啊?你确定不是特意打来给我添堵的呀?
她的心情又开始郁闷起来,连收拾东西都提不起劲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收拾了半天,总算凑齐了一个旅行箱,她把箱子放在门口,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想想,她午饭都还没吃呢,有点饿了
她实在不想出去面对形形□□的各色嘴脸,还是在家吃吧,她打开冰箱,要回家一阵子,得把冰箱里的东西清清干净,有剩饭和鸡蛋,炒个蛋炒饭吧,还有一盘冰冻虾仁,切个青椒炒一下,过年从家里带来的羊肉冻还没吃完,拿出来加点大白菜一锅炖了,老妈腌的蟹钳也还有一点,晚饭可以解决了,
安遇穿着围裙袖套,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炒虾仁,忽然听到外面门铃响,不是吧,这个时候谁来啊,
她关了小火,匆匆地跑去开门,门一开,她就愣住了,
陆朗?
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现在六月的天气还穿着防风的外套,明显是从工地还是哪里直接过来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他不是在外地出差吗?
安遇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形象,洗了澡之后只穿了老妈给她买的那件kitty猫的睡衣,头发胡乱地抓了一把起来,身上罩着红格子的围裙,左手一把调羹右手一把铲子,他们相对无言,她忽然想起:”哎呀,我的虾仁!“
她匆匆的跑回厨房,还好已经关了小火,但是虾仁已经有点不太脆了,炒菜的要诀就是大火爆炒才会香,她连忙调回大火,赶紧地翻炒了两下,听到油又兹拉兹拉地响起来才觉得好一些了,她想着外面的陆朗,心猿意马地好不容易把虾仁炒完,拿了个盘子装起来端出去。
陆朗已经进来,安遇连忙给他倒了杯热茶,看了眼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得这么大,还好他的外套防水,衬衫没怎么湿,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鞋柜上,她拿了条大毛巾给他,:“你不是出差了?”
陆朗擦着头发,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她的心情又开始好起来:“你是为了我特意赶回来的?”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笑没有说话,把毛巾放在椅背上,说:“你在做饭?”
她笑了笑:”你来得巧,一起吃吧,今天家里菜多”因为要把冰箱清空啊。
他解开袖扣,把袖子卷到手肘上:“要我帮忙么?”
“不用不用,你等着吃就行了”她一把把他推出去,她能说他卷袖子的动作在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