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庚瞪了李贵一眼,勉强抑制住揍其一顿出气的冲动,而后铁青着脸,猛然跪下向韩知府稽首拜道:“知府大人c知县大人,老夫一世清白,如今被人诋毁至此,实是没脸出去见人了,二位大人要替老夫做主啊。”
“这个嘛”韩棒槌下意识的看着旁边的闵政闵知县,他初来乍道,连自己在真定城的衙门都没去过,对于衡水县内各家豪强大户们的癖好自然不清楚,况且就算这传言是假的,这也是个尴尬话题,他身为一府之长,怎么好意思因为这种事,而站出来为孙长庚辟谣呢。
闵政一愣,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事知府不好说,自己这个知县难道就好说了么?无奈,只能扭头向身后的幕僚求助。
明代是师爷的萌芽和酝酿阶段,但在明代文章中尚未提及师爷在政务上的作用,其时小说c戏曲里也没有“师爷”的形象,不过师爷作为一个独立的行业,虽然在明代尚未兴起,但体形已具,此时俱都称之为幕僚。
后世清朝的师爷基本上都产自当时的绍兴府,绍兴府乃是山阴c会稽c萧山c诸暨c余姚c上虞c嵊县c新昌八个县的统称,其职责是作为清代各级官吏处理政事c行使职权的智囊和代办,最后由清朝晚期的张之洞终结。
闵知县这位沈姓幕僚正是出自浙江绍兴府,乃是绍兴萧山人,年约三十有余,这些年其在闵知县考算钱粮c参谋政务等事务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只是却也没处理过眼前这种事,不过沈幕僚脑瓜子转得快,略微一想便凑到闵知县耳边轻声道:“东家,此事您与知府大人不宜置喙,可以清者自清c浊者自浊之言论来推托。”
闵知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先对韩知府拱了拱手,而后语重心长道:“孙员外请起,你的为人如何,在场之人都简在心中。这种事若是由知府大人与本县出面发声,只会越描越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孙员外只需静待几日,这流言想必就会散去了。”
孙长庚站起身听完闵知县的言语后,刚要开口为自己争取一下,旁边因饮酒过量而导致有些昏沉的王业,之前已然清醒了过来,此时见状心下大畅。
王业有心落井下石,便越众而出来到跟前,背对着韩知府与闵知县对孙长庚笑道:“长庚兄,你这不是叫两位大人为难么,多大点事,不过是些市井间的闲言碎语罢了,长庚兄乃是堂堂七尺男子汉,怕个甚?”
“哼”孙长庚侧过身不去看他,嘴里斥道:“被人言语栽赃的又不是你,你自然说的好听。”
王业呵呵一笑,语带双关的说道:“长庚兄这是什么话?若是老夫被人泼脏水,便依闵知县之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任别人去说。不仅如此,古语有云:唾面自干,老夫劝长庚兄可以自嘲两句,以示不将那些流言放在心上,譬如取个字号叫‘好外’如何?”
孙长庚一愣,扭过头看着王业,他直觉这不是个好词,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好外’是何意?”
王业四下扫了两眼,见众人皆面有疑惑之色,觉得自己看野史杂书竟尔也能在众人面前出彩,不由心下得意,随后笑眯眯说道:“好外二字的意思么,老夫说一句话想必长庚兄就明白了。咳咳俞大夫华麓有好外癖,尝拟作疏奏上帝,欲使童子后庭诞育,可废妇人也。”
哈哈哈在场之人几乎都读过书,这句文言文也不难懂,闻言再也憋不住笑意,连韩知府与闵知县也随大流,以袖遮掩着笑了几声。
王麟在楼下傻愣愣的听了半晌,此时见自己老爹一句话就把在场所有人都逗笑了,心中与有荣焉,只是他却不明白老爹讲的什么,便扭头对笑呵呵的赵彦问道:“师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旁边小胖子刘全有咋咋呼呼的一挥手,抢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俞国有个士大夫叫华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