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些本领,贤哥儿的病果真一天天好起来了,只是身子却还是有些虚弱,经此一灾后,到似长了几岁,成熟了不少,颇似个小儿郎了。
林夫人因此十二万分的感激那邱道婆,那香火银子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黛玉虽觉有些不妥,却也因贤哥儿却是病愈的缘故并未阻止,而林如海虽不满,却也因和黛玉相同的缘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此后,因此事究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妾的侄儿虽不算亲戚,到底还是有着拐着弯的关系,说出来林如海面上也不大好看。因而林如海除了和夫人提起过那人的身份外,从未提起过。又因遇事的除了林夫人和晋贤,偏还有个黛玉。世人多重女子贞洁,虽说黛玉一直在车里未曾出去过,可是若是传出去,究竟不利名声。因此林府只说林夫人和晋贤受惊病了,而黛玉之病,却是因心忧母亲弱弟而患疾。既不说黛玉在场,也不说黛玉不在,甚至为了淡化此事,林如海以幼子受惊为由,不许家下任何人再谈起匪乱之事。
而林夫人,事后明白过来,回想起当时状况,也不由深悔自己当着诸多人的面说起自己一双儿女竟在车内的事情。毕竟自家仆人知道姑娘在车里,在自己的管束也不敢乱说,那庵里的尼姑还要仰仗自己这个官太太的香火银子,也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只有那宁王和宁王手下的兵士着实难办,若是他们无意中顺口传出去什么,纵然于黛玉无碍,心里也总有个不妥的地方。林如海见夫人愁苦,便也着意安慰道,“都是些兵士,常听人道,宁王治军颇严,想来不会有甚流言蜚语传出的,我看宁王也不是那等多言的人。再者纵无意中说了什么,离黛玉议婚还有好些年。彼时还有谁会记得。”然而话虽这样说,事情却还是要压下去的,林如海除了拜托地方官好生查探外便不再提此事。
官眷被强人冲撞之事虽新奇,然而因本无太多人知晓,后又有有心人压制下,到没甚人议论的。虽有些人知道有官眷被强人所冲撞,却也止议论一会匪乱猖狂的,到底是谁家被劫,有没有被惊扰却也并无多少人知晓。
又过了半月,京城里老圣人旨意昭告天下,却是圣上因病而决意逊位,立太子为帝。林如海自家又有从京城里传来消息,却是贵妃所出三王,唯有最幼者吴王尚存,魏王,楚王皆以悖逆除以极刑。然就是这吴王,本有的郡王封号也被夺了去,以知情不报的罪名贬做了庶民,却仍旧被圈禁在原王府。三王旧属,或是平素在朝堂上与三王亲近的官员,大都被贬谪,更有些有要紧关系的,便以勾结悖逆为名,按罪量刑,一时间朝野内风声鹤唳。
至于三王的舅家东平王府,却意外的并未遭到任何贬谪和呵斥,这却是叫人稀奇的事儿了。
新帝登基,头一道旨意便是令外放三品以上官员,入京朝贺。而林如海便恰是属于要入京朝贺范围之内的官员。因此,便早早开始准备行装,带了家仆并几位府衙里的属官自去了那神京。
而林夫人,却因两个孩子尚还有些体弱,只得留在扬州林府内照看。
平素过日子,却是无甚事物可议。独有一事,却是那安姨娘身边的丫鬟绯月被寻着了,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她竟是在那土匪窝里被来剿匪的官兵捉个正着。
那地方官原是新官上任,见一个土匪窝里的有个还算年轻俏丽的姑娘,本还当时土匪虏去的,正要问她父母姓名,好叫她发送还家。却不想旁的土匪为了轻判,便招供说她原也是个贼婆子,跟着她男人一同做的土匪。
这一来地方官倒是被惊住了,怎么看一个娇娇俏俏的年轻姑娘也无法和那贼子相提并论,便又问那招供的土匪其夫家何在。那土匪便据实答了。又说听她男人言谈中提起过,那姑娘原是某官家逃奴。
地方官听这姑娘原是逃奴,和人私奔进了土匪窝,那土匪还叫宁王给一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