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疼的无法呼吸,却不知道这股伤痛从何而来。
如今他非要把我拔出刺的伤口撕巴开,再往发炎溃烂的伤口上撒把盐。
我曾以为我不提就好,可是伤口一直都在。
他大约没想到我会反应如此,连提也提不得,可幸那夜之后他没再提过,倒是相安无事过很长时间。
他家院子离我的住处仅一墙之隔,我去他家里转,进门便是数十排紫薇树,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单只这一种花木,显得单调了些。
我穿梭在庭院,末了顿在那些茂盛的紫薇林跟前,树苗不大像花匠在打理,便疑惑问道:“为何这些树…不太齐整?”
上官笑笑却不答我话,我朝他望过去,上官走到我跟前,牵着我手去摸其中一颗的树干,凹凸不平的枝干上刻画着“三十五”。
我越发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这里等一位故人,每等一天种下一棵树苗,如今已是第两百棵。”
他没有提等的是什么人,我就没有再问,一棵棵看过去,每棵树上都有数字,有的枝繁叶茂,有的瘦小新初。
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等到这个人,若是故人一直不来,他是否会一直等下去,却也为他的这份感情实实在在心酸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人变的懒了,在外面颠沛流离了一段日子后,我不大想再挪窝,现在偶尔和上官喝茶下棋,日子闲适自在,过的无忧无虑,让人越发不想挪窝,动身的日子便一拖再拖。
直到有天,上官跟住在城东的卫小姐看对了眼,邀请我出席他的喜宴,婚期定在年关,我便更不想走了。
临近年关时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太后身体虚弱,不知哪里传来的消息,仿佛重病已久,今冬陛下亲自去祈年殿给太后祈福,尚不知成效如何。
第二件是陛下为了延绵后嗣,准备开春时选秀。
不知京中的情况如何,身处金陵,最大的感触是去街上溜达时看见的闺阁小姐比平素看见的多了一倍不止,城里胭脂水粉铺销量暴增,几度断销。
我瞄准商机,提前和上官在城里开了一家胭脂铺,小赚了一笔。
胭脂铺的生意好了以后,上官忙着婚事,换成我每日在柜上收钱,我总觉得我坐在铺里,来光顾的姑娘总比隔壁几家要多一些,那些小姑娘总会问我用的是哪种胭脂,我环视四周,把囤底已久的几大箱子都卖了出去。
有日收着收着钱,有个摇着扇子的公子哥走进来买胭脂,搭讪许久,方知他是方知府家的儿子,这公子哥是个方圆百里有名的情种,最近在追求飘香院最有名的头牌卿悦姑娘。
卿悦是有心上人的,那人是个穷书生,把家当全卖了也不及卿悦陪恩客一杯酒的钱,卿悦为了见他被飘香院的妈妈关了起来,情种明显知道这事,却常在暗地里救济穷书生,爱屋及乌至此,比我上辈子当的冤大头还冤。
他在我铺里转悠了半天,左挑右选了十来盒,末了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把他精心挑选的胭脂亲自送到卿悦手里,这事若是办好了,以后知府家的女眷胭脂就给我铺子包了。
我很狗腿的关上铺门去送胭脂,今日飘香院与往常不大一样,飘香院白天不做生意,大门通常不开,出入从小门。这会儿才中午,大门敞着,门口路过的人总有那么两三个在朝里面望。
我感觉不大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进了门以后笑嘻嘻同院里的妈妈讲:“卿悦姑娘在楼上?最近城里胭脂紧俏,方知府的公子怕她买不到好的,特地在我铺里挑了半天,让我亲自送到她手里。”
妈妈神色有些恍惚,下意识看着楼上,却是紧忙拉住了我胳膊:“你先等等。”
“哦。”
我在楼下等了会,大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