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这胎怕是镇北王最后一个儿了,皇帝担心白姨娘这岁数出了问题,在医药大夫上面毫不吝啬。
陈氏咬牙强笑着走到镇北王身边:“王爷,这白姨娘的时间怎的提早了?莫不是?”
陈氏一时脑被冲晕了,居然说了这等不该说的诛心之言。
镇北王恨不得一个耳刮打在陈氏脸上,他的宝贝老幺,绝对是健健康康的。
镇北王自不会真的责打陈氏,陈氏这话只能说是不中听,一没犯家法族规,二没违法朝廷律例,镇北王仅是瞪了陈氏一眼。
陈氏期待的难产没有出现,白姨娘顺利的生下一个大胖儿,看着比足月生下来的还好。
镇北王抱着软包,满满的慈爱溢于言表。
陈氏强笑着凑在一边儿:“恭喜王爷,这孩长得真壮实,让妾身抱一抱可好?”
软包从镇北王手里挪到陈氏怀里,软包在胎里吸收的好了,没有一般新生儿的皱皮肤。
白白嫩嫩的,为惹人疼爱。
陈氏原本心里对软包很不爽,但看到软包萌萌的笑容后,陈氏的心也软了。
反正还是个小娃娃,即便再受宠,还能抢了祖宗基业不成?
自从辛染变了以后,陈氏多年平稳的心态愈发起伏不定。
也许活该陈氏倒霉,软包出生后的第一次童尿,全送给了陈氏。
感受到渐渐冰冷的布料,陈氏脸色变化末端。
宫嬷嬷是老王妃派来坐镇的,见陈氏神奇不对后,宫嬷嬷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王妃这是好运气,奴才这就抱小少爷去屋里换件衣服,免得凉了。”宫嬷嬷笑着从陈氏手里接过软包。
“嬷嬷去吧。王爷,我这衣服也得回去换下了。妾身告退!”陈氏步履匆匆的离去。
辛染乐呵呵的扯着镇北王的袖:“爹爹,可是羡慕母亲得了弟弟的福气?”
镇北王脸色一僵:“小儿尽是胡说,走吧,咱父女俩儿进去看看你姨娘。”
白姨娘的产房已经整理干净,原本浓烈的血腥气已经把被蔷薇花的香气覆盖。
镇北王走进屋里,并没有感到不适,因而脸上的表情更加愉悦。
“辛苦你了,是个儿。”镇北王隔着屏风,对白姨娘道。
白姨娘微微一笑:“这是妾身的福分。产房不宜久待,爷和染儿还是赶紧回去吧。”
辛染没有想多,只是觉得白姨娘累了那么久,她和镇北王在这儿难免误了白姨娘的休息。所以,辛染说了一阵暖心之话后,果断拉着镇北王出去了。
不一会儿,郑嬷嬷抱着软包来到白姨娘的床边。
“姨娘,您看小少爷在对着您笑呢。”
软包天生笑脸,白姨娘反倒是哭了。
“姨娘,您可别哭。您又不是没生过孩,这月没做好,苦的还是您。”郑嬷嬷见白姨娘激动,连忙劝慰道。
白姨娘哭的不是自己,而是高兴辛染以后能有一个依靠。
辛染的心大了,若是没有亲近之人支持,白姨娘担心辛染的难走。
这个世界,终究是男儿为尊,纵使皇帝允许女参加科考,删选也比男苛刻。现在有软包在,软包长大了定能为辛染撑起一片天。
“嬷嬷,我这也控制不住。能为爷生下一个儿,实在是,实在是!”白姨娘拿着帕捂住嘴,一副以夫为天的样。
郑嬷嬷不疑有他,回去禀告老王妃时,给白姨娘说了不少好话。
辛染屋里,放着一个木桶,木桶里的水色犯绿,瞧得为渗人。
白鹭轻轻解开辛染的衣裳,辛染胸前赫然一块利剑刺过的疤痕。
阿剑,唯有心头血可解,这事儿镇北王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