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染的一天中,似乎那张嘴就没停过。
白姨娘待宫嬷嬷离去后,小厨房送来了数十碟大盘菜肴。
青琉院的掌勺厨还是当初的那个,对于辛染逆天的胃口,掌勺谨记在心。
辛染低下头,努力思考了会儿,应该没人告诉白姨娘今天她已经吃了两大顿了吧。
详细回想一番确认无误后,辛染眯着眼,坦然的同白姨娘一起用膳。
白姨娘的肚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增大,为了肚里的孩,白姨娘换着花样喂饱肚。
好在白姨娘听从辛染的交代,屋里总是放着一朵鲜艳的蔷薇花,这才没有毁了身材和容颜。
镇北王好几次看到白姨娘,都心猿意马。有身孕了比没身孕前更美,镇北王把持不住啊。
“染儿,你要去考女官么?”白姨娘冷不丁的问道。
“娘亲?”
“你爹爹下午回来同我说,皇上打算开恩科,让女同男一般参与科考。若是有女能赢过男,照样入朝为官。”白姨娘说的话如同惊天炸雷,在辛染的脑里炸开。
科考为官,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条更捷径了。
“娘亲,染儿要去。”辛染兴奋的握住白姨娘的手,眸里尽是坚定。
辛染的反应,白姨娘和镇北王心里有数,他们这个女儿野心大着呢。
“那明儿你爹爹便替你请夫回来!”
日过得很快,镇北王在书房里看着请辞的夫,有些诧异。
“严先生,这离科考还有半个多月,您怎么就?”镇北王为辛染选的夫,问做人都是好的。
严先生叹了口气:“王爷,严某该教的已经教全了。皇上这次科考的心里,咱们心知肚明。为的就是让那位上位,小姐得了那位的教导,王爷不必担心。”
严先生这话说的明白了,镇北王从书柜上取下一个长条匣,递给了严先生。
“王爷这是做什么?”严先生欠了镇北王人情,才会做辛染的夫。
若是严先生再多收外物,怕这人情又还不清了。
镇北王豪爽大笑道:“严先生真是多虑了。这匣的东西是小儿特意在街上淘的,生送夫东西理所应当!”
匣里放着一卷长轴,严先生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一副画哗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气磅礴,飘然如仙,淡抹重挑的水墨画,润湿了严先生的眼睛。
“眉山道人!”严先生低声呢喃。
“王爷,小姐这孩,严某教的最为畅快。若是以后有事,王爷但可随时来找严某。”
投其所好,辛染玩儿的好。
饶是严先生明知道辛染的意思,却还是逃不过心头爱的吸引。
人有信仰,眉山道人便是严先生心里最崇高的神明。
当年严先生为了追随眉山道人的脚步,高中状元,却不入朝为官。那份洒脱和执着,由此可见。
严先生教导辛染的时间并不久,堪堪四个月多点儿。
科考考什么?考死记硬背的八股,考国家民生的策论。一个看努力,一个看天赋。
辛染不巧,两个都占上了。
在灵气和异能的蕴养下,辛染的反应力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总而言之,辛染就是个异类,不必当成主流。
镇北王开了私库,带着一对好东西去了青琉院。
“小儿,想爹爹了没?”镇北王宠溺的对着辛染的屋吼道。
烦人的家伙,辛染捏断狼毫,刚写好的四个大字被墨迹晕染毁去。
“爹爹又来送好东西了么?今儿爹爹是不是倍长面?武将粗人家里居然有一个曲星,实在是骄傲啊!”辛染打开门,几句话说的是阴阳顿挫。
镇北王听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