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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心里却是想着别人的么?我趁他睡得熟了,披了外衣来到殿外,我一腔的怒火无法平息,我需要新鲜的空气。

    夜深了,月如钩,露水湿湿得打在脚上,真凉。

    我低头一看,竟是忘记了穿鞋。

    “谁?”树林深处传出声响,我心下害怕。

    良久转出一个身影,看似有些熟悉。

    “是我。”

    是他,竟是他。进宫以来便不曾见过,只在国宴上远远地瞧过几眼。

    当时只以为他是年轻将领,后来才得知他是栾国的镇国将军,御衡昼。

    “这么晚了,将军怎还留在宫中?”我有些窘迫,心跳的如那受惊的小兔。

    “今日是初一,我只是在例行巡查。”

    他自称是“我”,并未如其他外臣一样自称是“臣”。我却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样没那么疏远。

    “倒是娘娘,这么晚了,怎会出现在这里?”他拿他那双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凤眸看我。

    我不禁环顾四周,但见夜黑风高,天空唯一的一抹残月也似乎变了模样,黯然无光,枯树横斜,寒鸦成孤,屋宇楼台倒是应有尽有,只是许久无人问津,显得有些破败。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不自觉的往他身后缩了缩。

    “本宫,只是迷了路。”我有些哆嗦,只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跑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太多。

    他该是看到了我光着的脚丫,突然将我打横一抱,我被他的动作惊呆了,竟忘记了反抗,待进了内殿,他才将我放下。

    “这是什么地方?”我看着殿中尘封已久的摆设问。

    “禁宫。”他良久才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禁宫,我是听说过的,听说之前也是一出景致不错的宫殿,两年前突然被栾王封了,从此不曾有人来过。

    殿内一应物件上均蒙了一层白白的灰,如撒了霜一般,而东面墙上的一副画却被精心地擦了又擦,一尘不染。

    我仔细端详着,画中金桂开了一树,树下女子表情恬淡,安静地吹着一只黑色的箫,远处一男子直直地站着,痴痴地听着,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活了一般,他该是爱慕她的吧。

    “她是权王妃。”御衡宙顺道。

    权王妃,开国功勋权王的发妻,宫里皆传权王谋反,王妃殉情,对于此二人,从来不肯说太多。

    “画中的男子是权王?”我问

    御衡宙摇头。

    “那是国主。”

    栾王?竟是栾王?怎会是栾王?

    我再次端详画中女子,竟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在哪里见过却一时说不清。

    月光破云而出,照得殿内敞亮,我的身边是一面落地铜镜,正反照出我的身影,那眉,那眼,那姿态……

    “哼,哼哼……”

    我冷笑,原来如此,原来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是铜镜中的自己。

    “兰儿,兰儿……”我重复着那个名字,疯了一般。

    御衡宙抱住近乎癫狂的我,将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我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成熟的男儿气息冲进我的鼻端,让我沉溺。

    “她叫阙芝兰,是国主的师妹,后来嫁给了同门的大师兄,也就是权王。国主是爱她的,真的爱。”

    他轻抚我的发,一如多年前那晚我睡在母后怀里一般。

    “你长得很像她。”他如此说道。

    像她,所以栾王宠我,像她,所以这一切不过都是一个梦。若不是我像她,我如今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我不知道,我不敢想,我不能想。

    我抬眸看他的眼,我能看懂他眼中的情愫,只不知道他眼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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