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近前。
周映蔷脸色发黑,唇色青紫,呼吸也似乎是不能畅快,只朝着妆奁的一端指了指,却是无力亲自去开启那机关。
刘全心领神会,朝着那妆奁一侧凸起的龙珠上一点,只听“哒”的一声,却是自动得开了,里端确实存放了一个精小的红艳瓷瓶,在众多的金银首饰中甚是显眼。
周映蔷抢过瓷瓶开了木塞,将那甁内的东西一饮而尽,只见她身体不禁一阵红一阵白,像是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持续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惹得刘全大惊失色,夺门便要出去喊人。
“不要”,周映蔷勉力一声疾呼,伸手想要扶着床榻起来,却是猛然往前一栽。
刘全眼疾手快,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了,才听她缓了一口气道:“今日之事莫要对外人说起,否则莫怪本宫不念旧情。”
素来温柔妖魅的夕夫人还从不曾如此狠厉过,只听得见惯了宫里杀戮的刘全也是心惊肉战,连连点头。
半刻之后徐夫人已是恢复如常,适才的一幕只像是异常恶战,如今战火平息,却似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周映蔷看了一眼被扔在角落里的小红瓶,淡淡吩咐道:“去查查雅致居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即刻来回我。”
她晓得这番异兆已是大凶之像,若不是当初偷偷得背着花姑姑留了这么一小瓶灵兽精血,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禹君的闺房一切如旧,还如她当日进宫时一般无二,而闺房的主人,却已是阴阳两隔。
往日的欢声笑语犹在,还记得幼时二人一起弄琴调香的日子,而今却是一尸两命。若不是这种种阴谋,她本该嫁入蒙州许家,太平安康,喜乐一生,只是命运的车轮却自有它不变的轨迹,总会朝着它既定的方向行去。
王禹少面有戚色,将头埋在王禹君被血染红的衣服里,却听门外下人小声喊道:“将军,门口有人求见。”
“不见。”王禹少心间震怒,多日来早已闭门谢客,何况如今又失去了钟爱的幺妹。
“将军”,小厮甚是为难,支支吾吾地却是不肯走,“对方说是宫里来的,她说她叫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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