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母亲恨铁不成钢时戳着他的脑门说的,“亏得咱家有博衍,不然就你这脑子,也就一坐吃山空的命!”
担忧于丈夫的情绪,方茗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目光复杂。
她想起不久前哥哥方慎说的话,低头沉吟,经过这场父子战争,周博修已经半废,周父被夺权,唯一的胜利者健康状况又出现恶化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作为最受周博衍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弟弟,自己的丈夫将会是周家最终的继承人?
现在周博衍的病情还秘而不宣,不知道还会有怎样的反响。
有时候,她真是佩服丈夫的这位堂哥,年纪轻轻,毫无长辈余荫,只凭着孱弱的身体,硬是在周父的滔天权势下策划了这样大的一场动作,关键是将事态完全控制在了手中,自始至终都按着他的思路和计划在走。要不是方家还有些底子耳目,她怕是也只当周氏凭借一些底牌,从四方压力中挣脱开来,而不是内部夺权之争。
从治疗室出来的周博衍面色很平静,软软的黑发稍微有些长,覆在他的额际,濡湿的部分粘在皮肤上,衬的他脸色格外苍白。
“哥——”
掩不住哽咽的语气,带着委屈和恐惧,乍然响起。
周博衍笑了笑,先跟方茗点点头,才扶住了弟弟急急伸过来的胳膊。
“回家吧。”
作为京城最好的医院,好不仅仅体现在硬件设备和医疗力量上,还包括布置精心的花园和笑容如同园子里花朵一般甜美的小护士。
两个堂兄弟同样的长腿俊颜,气质高贵,哪怕一个苍白瘦削,一个双目红肿,也无法阻止一路走来众多满是粉红泡泡的目光。
方茗心里有事,只沉默着跟在兄弟俩后面,除了不解为什么不让平叔和周母跟进来,倒也没有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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