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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嘲弄与谴责,逮住机会便窃窃私语。一夜之间,他成了议论中心。金霞一直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随他的眼神手势递这补那。短短几个小时,好似熬过一个冬天。

    下班回到妈妈家,蓓蕾已到。陶丽说梅岚回娘家去了,估计是去搬救兵。

    “让她闹去,反正过不下去了。”周全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正在伏案做作业的蓓蕾抬起头,瞪大眼睛望着他:“爸,什么过不去,不准提离婚。妈就这个脾气,你是男子汉,不可以大度一点,哄哄她就没事了。妈最怕你离开家。”

    陶丽接过话说:“蓓蕾说得对,我俩已经结成统一战线,不准提离婚。你爸明天回来,他态度更强硬。”

    周全走到女儿身边,摸摸她的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手。”

    蓓蕾丢下笔,站起来,气鼓鼓地说:“什么大人的事,就是不许离婚。到时我跟谁去?”

    周全不与她们计较,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脑子里尽是金霞激愤的脸孔与言词。金霞尚且如此,其他的更是唾沫四飞。想不到,梅岚这一闹,他多年累积的名誉c形象c前途毁于一旦。

    饭桌上,祖孙俩一唱一和,细叙梅岚的好处,尽斥他的不是。蓓蕾的口吻越来越像大人,讲起来头头是道。想不到,经此折腾,女儿长大和成熟许多。周全热胀的头脑被她们浇得慢慢降温,不再横眉怒目和气急败坏,但要在短期内向梅岚赔礼道歉显然做不到,因为铢累寸积的怨气难以消散。饭后,祖孙俩又围住他纠缠不放,要他表态放弃离婚念头。拗不过一老一小,他只得点头默认。见劝解收到效果,祖孙俩击掌叫好。

    周全还不想回家住,说好送女儿到家就踅回。开了门,梅岚还未回。周全只得陪女儿等。过了半小时,梅岚才拖着沉重地脚步回来。周全不打正眼瞧她,与女儿打声招呼就离开,走时还把门关得山响,把母女俩吓了一跳。

    梅岚回娘家搬救兵的目的未达到,母亲不与她同战壕,反数落一通,仿佛这出闹剧全是她的错。母亲数落完,埋怨她得理不让人,还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当年像糯米糖一样黏住人家不放,并将生米做成熟饭,那时能容人家与初恋怀胎,为何现在就不许人家犯错?周全是不对,帮初恋生子,但并非犯下千刀万剐之罪!如果他为初恋抛家不顾,怎样闹都不过分,可人家还不是守着你那个家嘛!睁只眼闭只眼的事,被你一下闹得满城风雨,我和你爸的脸往哪搁呀!要过日子,就得忍气吞声,不过日子,好说好散,何必大动干戈?孰不知,这样做两败俱伤!”

    父亲态度稍好些,两边责怪,更多的是责怪周全。当时,他就不看好这段姻缘,因为周全的心不在梅岚那儿,倘若不是陶丽斡旋,他是不会同意女儿灯蛾扑火。当时想,两家不仅是同事,更是世交,相信能共同筑好这段姻缘大堤。可是事与愿违,小两口婚后常为陈芝麻烂谷子闹得鸡犬不宁。为了两家面子,每每闹矛盾,他都批评自己的女儿。这次矛盾激发,就让他挂不住了,恨周全太过分c太阴损。可是,他恨,只能恨在心里,无法当面跟女婿发作。最后,无可奈何地劝慰女儿一番了事。

    梅岚两头受气,心绪烦乱,伺候女儿就寝后,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一想到周全如此绝情,恐惧的情绪一下子笼罩全身。本想要挟于小月,彻底断绝两人联系,没想到弄巧成拙,反把周全逼上梁山,破罐子破摔。想不到一个好端端的家被自己弄砸,难过得猛捶脑袋。这份婚姻,是她努力争取来的,如果四分五裂,还不如一死了之,落个清静。想着,想着,她竟然走火入魔,拿起剪刀猛戳手腕动脉,鲜红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

    她的惨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女儿。蓓蕾起来一看惊呆了,慌乱打了爸爸电话。周全很快赶回来,赶紧给梅岚包扎伤口。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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