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鼻血真的不要紧么?”
“哼,你说呢?”
唐糖悄悄欲去解他衣襟:“那便再来过。”
“小狐狸。”他拨开她的手,径直先行探手去她肩头半敞那枚胖乎乎的小金匙再次跌落出来。
手指的触感并非那么滑腻无阻,唐糖羞得忘了呼吸,故意问:“这金匙是开什么锁的?”
他顿了顿:“本当先取了来往后我领你去。”
“不在这里么?”
“嗯。”
“我开个锁还用钥匙的么?”
“傻丫头,此物不同。别说话了”他俯身去见她复而紧绷起来,连呼吸都难以调匀,手无措地不知当放在何处,有些跃跃欲试,却大约是怕伤了他,停在半空不敢施为。
他有些好笑,决定不再去吓唬她,便俯低了去吻她:“放松些,这样你可喜欢?”
“嗯。”双唇的触感还是比指尖更饱满,在寂寂的夜里,似蜜一般翻涌包裹而来。身上有些东西像是暗夜里摇曳的小孤烛,被点亮点亮。
烛火幽寂,而那些柔软的蜜继而袭来,既仿佛芒远虚空,似云层翻涌吞吐忽明忽暗,难以想见轮廓,又分明就紧紧贴着肌肤,迁延流连
怀中的人变得益发绵软,那种密密甜香再次弥漫开去,却似湖面涟漪,山间层云般无计留住。
唐糖觉得身子一直是悬浮在半空,随时都可能跌落下去,胡乱攀住他的衣衫:“大人我”
“你要我是么?”
“大概是的。”唐糖急急探手又想去解他衣襟,却发现连臂力都没有了,“可是”
他好笑不已,自己去解,却听见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二爷!”是阿步。
他恼极了:“去死!”
“小的这就去死,可以这会儿梁王殿下就在前厅,齐王殿下在南院,二王皆言,二爷过会儿再去也是不要紧的。”阿步说完就没了声。
唐糖亦是恨极,自然更忧心他:“要紧么?”
“外面的事情不要紧。”他凑去咬她耳垂,又指指自己,“这里头却很要命,都怨你。”
“那我们不理他们。”唐糖抚一抚他的衣襟,很舍不得。
见他沉默不语,她又问:“是不是就要出发去西京?”
“大约是。”
唐糖坐起身:“大人虽待我极温柔,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我觉得还是去罢,将事了干净了再回多好。何况我也不很懂再做上一个月的功课,大约我就会比较厉害!大人也可以做功课的,你去见客,我来给你开个书单。”
他将她鼻子忿忿一揪:“竟然还是嫌弃我。”
“大人在西京长夜漫漫寂寞孤枕,不乖乖留在屋子里埋头看书,哼,你还想作甚?”
“我遵命就是。”将她穿戴好了,这才对着外头唤,“林步清!”
阿步迅速便推门入内,一派欢喜形容:“二爷!”
“你在听壁脚?”
“绝没有!”
纪理恨恨执笔,飞速写了一封草草的信,同唐糖手绘那一套玄黄塔图一并递于阿步:“我这就去前厅,这些东西交与齐王,随后你去备马,随我连夜赴西京。”
“遵命。”
“还说没听壁脚!”
阿步委屈得要哭了:“真的没有听。”
深夜里竟是下了沥沥细雨,满世界又潮又冰。
西京那头的事情必定是十万火急,纪理走得急迫,连这一个雨夜都不及为她停一停。
唐糖送他离开时候,被他紧紧抱到几乎窒息,继而他松开她,爱怜低语:“等我回来的时候,有件很要紧的事情必须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