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笙示意她也喝一杯,道:“我记得五岁那年,也是个大冷年,听娘说,那年冻死饿死了很多人”
春雁连连点头:“我记得,我记得,太太就坐在您现在坐的地方。您那会儿太调皮了,饭也不肯自己吃,非得让太太喂。”
凤笙言语里也带出了笑意:“是太调皮了”
春雁知道她一想起太太就伤心,赶紧找话岔开:“要是今年也是个大冷年,外面那些人该怎么办?”
凤笙已经就这事在思考。
先让兴业行在渝城c奉城的掌柜,分别从川省c东三省购粮。
这时候,天津c上海c广州等几个较大的粮食市场,肯定有不少大米庄在急着屯粮了,现在购粮,价钱恐怕不会低,但也不能不买。
实在不行,就让闫学麒在美国购买,走上海港的航运,运回来。
时针走到四点的时候,隔着门,张副官小声拍门喊夫人。
春雁大门打开。
张槐半边肩膀扛着段伯烽,把段伯烽扶到对门的鸡翅木榻上。
头也不回地对凤笙说:“总长受伤了,子弹还卡在里面,你能不能一一”
“去厨房烧一锅热水。”凤笙边说,春雁边应,“张副官,我在这儿照看总长,你去拿急救箱。”
张槐来不及想她,竟知道车上备着急救箱,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凤笙从针线筐里拿出把剪刀,刷刷几下,剪开段伯烽身上血糊的衬衫,见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孔洞,半穿透了段伯烽的腹部,还在往外冒血,不由得在心里抽了口凉气。
她想这颗子弹会不会击穿段伯烽的内脏?
张槐提着急救箱回来,凤笙问他:“你会取子弹吗?”
张槐正色道:“卑职在校时,念的正是医科。”
凤笙便知道,他敢把受伤的段伯烽带回来,果然不是胡闹的。
春雁端了盆热水进来。
凤笙从急救箱里拿出块医用纱布,蘸水,给段伯烽伤口周围洗了洗血,擦干净后,更显得那伤口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接下来就用不着凤笙了。
张槐取子弹的动作很熟练,上麻药c消毒c取弹头c缝针c上药c包扎,一步一步,做得无比熟练,看得春雁目瞪口呆的,忍不住低声跟凤笙咬耳朵:“这人不是姑爷的汽车夫么?怎么连洋大夫的活也会?”
凤笙摇摇头,指指铜盆,示意她去换一盆干净的热水。
张槐把包扎做完,一下坐到地上,脑门上冷汗全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哈,老规矩,多多留言多多更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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