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她跟着桓楚去的宗圣寺,于佛香里遥望见躲在梧桐树下的少女,素白锦帛曳地,落了一身黄叶。她就站在一树枯黄里静静望着桓楚,净瓷般的一个人,似乎特别适合佛家空灵之地。
未等桓楚转身,便见一旁走过来一位青衣男子,风神气度远超过一般人,不知道在少女耳边低语了什么,少女面色一红,转身跑开,惊了一地落叶。
男子抬头时,恰与她目光相遇,她微微一笑,还没什么动作,就听见身边有人冷讽道:“怎么,在这佛门重地也没忘了勾搭人?”
何鸢气得浑身发颤,却不敢对着桓楚使性子,解释道:“只是偶见。”
桓楚望着那男子呵呵笑了几声,忽然猛地掐住何鸢的脖子,恨声骂她:“左右你现在是我的女人,给我注意着点,再敢随便对别的男人笑,别怪本王不留情义。”见何鸢呼吸渐急,面色已然泛紫,他却笑得开怀,“那是光禄大夫甄徐嫡子甄韫,你要真是看上了,本王到可以休了你把你送给他”
“我没有!”何鸢苦苦哀求他:“桓楚你放开我,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哦?”桓楚不屑道:“那你求我啊?”
“求求求你放开我。”或许那一刻真的是感触到死神的召唤,而她又不想死,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乞求眼前的人饶了她。
桓楚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但也没想着要她的命,他单手拖着何鸢,一直拖到宗圣寺外不远处的银杏林里,才松开了手。何鸢像被人抽干了力气,颓然倒在地上。没等她缓过劲来,就听见耳边有桓楚恐怖的笑声,她下意识的抱胸,却被桓楚一把拽开,随之胸前衣物全部被撕开。惊呼未出口,浑身上下就被剥得一干二净。她缩成一团靠在银杏树角上,呜咽着却不敢哭出声。桓楚拽着她的头发一把抓起,猛地将她抵在身后的树上,接下来便是死命的冲撞。
那一刻她忽然想到了死。是不是死了,就能摆脱他没日没夜不分场合的折磨?
可桓楚偏偏不让她死,发泄完后随意擦了擦,将她的衣服像仍破布一样扔给她,只待她裹了中衣,就又拖着她扔到了侯在林子外的马车上。
红袖看见她,“啊”的惊叫起来:“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冷笑,猛地拂开红袖放在她腰间的手,或许她是有意,或许真是不小心,红袖的手撞到了马车一侧的小案子上,嫩白的小手立马红了起来,一旁的小丫鬟大惊小怪嚷嚷起来:“快去告诉王爷,红袖姑娘被王妃打伤了。”
桓楚恶狠狠的瞪着她,她也不解释,自靠在车内,坐忘无我。随他怎么想吧,左右不过一阵折磨,死不了就好。
死于非命,死而复生。生生死死,隔了那么久,一想起那些事,珈珞似乎还能感觉到被他抵在银杏树下折磨时的疼。那种身体似乎被撕裂而背上又火辣辣的疼,直到此时此刻想起,依然面色苍白。
她始终不明白,桓楚为什么那么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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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萦望着她的神色皱起眉来,见她一会似有憧憬一会又似是在害怕,实在是搞不懂她究竟怎么了,只当是她养在宗圣寺十年,性子懦弱,便不再在意,只说道:“珈珞妹妹若真是心仪哥哥,倒不妨向母后请了旨意,待王嫂的丧期一过,便可赐婚。不过,”她左手中指与拇指搭成一个环,中指关节轻叩扶手,有些惋惜:“红袖姑娘待哥哥情深,哥哥又不是薄情之人,珈珞妹妹若是嫁过去,难免要受气。”
未等珈珞答话,一旁的宁朔将军母亲代国太夫人忽然问道:“这么说靖王妃之死是因为受了委屈?”
一句话出口,满室皆沉寂。
珈珞微微侧身,恰好看见光影里的妇人。代国太夫人,何太傅远房表姐,与何鸢母亲邓氏很是交好。
桓萦面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