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魂口中吹着萧,直觉要解释但却不能开口心中更是焦急成灰。箫声忽然乱了几分,就在这声音一弱间,那凌厉的气流猛地近了一分。
他猛然惊醒,那不是离尘,离尘不可能如今在这儿,而且如今的离尘也绝不可能以那般包含着爱和恨的姿态对他说话。
“玉魂,玉魂”阮离尘的身影一步步走来,猛然穿过那相互对立的屏障扑到玉魂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玉魂身子一僵,这般的体温,这般的触感是如此熟悉“玉魂,我原谅你了。”“阮离尘”笑着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但玉魂却能感觉那温暖而熟悉触感下那般冰凉的寒凉。
他身子一僵,心中翻江倒海,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是假的他心神被扰,箫声一再被压,眼见便要被冲破了,那风刀带着的戾气拍打他的面门带着震震生痛,他想出手真气震飞在他怀中的人,但面对这样一模一样的人,他的真气刚涌出便被强制按下去。
“阮离尘”忽而一笑,手中利刀顶着玉魂的心脏一寸寸刺入,冰寒的凉直达玉魂肌肤,刺入皮肉,血立即浸染开来,浸红了胸前白色的衣襟,玉魂忽而一惊。
一道利剑忽然射来,直射“阮离尘”后心,“阮离尘”眼睛猛地瞪大忽而消散飞洒成纷纷扬扬的桃花从他的怀中散开。
玉魂见着那飞来的剑,竟也是花瓣凝成的气流。
与此同时,玉魂面前那凌厉的一道道风刀忽然散去,风也随之柔和了下去。
那道道攻击都尽数散去一如出来时的温和,片片桃花随着清风飘飞在空中。
“竟被幻象扰了心神,真是丢人。”
一道声音忽而响起,清亮,沉稳,带着些流洒的轻嘲。
玉魂随那声音望去,在那桃花飘飞的尽头看见一个背影。墨发散乱随意只一条锦带扎起来,身着紫衣,他静静站着,单一个背影便是寂静中默然回望的高华之气,优雅从容,沉稳而如绵延的山一般广袤而厚重。
“敢问前辈是?”玉魂并没有再进一步,看着那身影心中隐隐有种熟悉感。
那人缓缓转身,面对玉魂,笑道,“怎么,竟连我都不认的了吗?”
“云起前辈!”五大洲十强者的第七强者,云起。
他少年之时游历五洲,到达扶风之境时因学艺有限,经常被追杀而无力反手,亏得云起当时出手相助,多处指点。只是那时,他并未听说云起有何情债纠葛。
眼前的容颜温雅而,沉稳中带着山塌于顶也不动一动眉毛的从容之魄,那张容颜比之十年前,碾过几丝时间的刻纹,眼角添了些细微的皱纹,但整个人却比之十年前更加具有成熟男子的优雅和魅力。
“云起前辈您怎么会在这儿?”玉魂看着他心中惊讶,“我听闻您被诺灵囚禁,先前还去祁满找了大轰前辈,可惜我找到他之时他已死,难不成您早便出来了?”
“大轰死了吗?也是,早年他聊算过自己寿命,如今也是差不多到了时候。”
“诺灵”云起笑了笑,“我的确是被她禁在此地。”
“怎么会?!”玉魂环看周围道:“这种地方怎么能困得住您呢?”
“玉魂,你可知是凡阵法皆有核心?这桃花阵也如是。”云起看向虚空中,手掌伸开,飘入几瓣桃花。“而我,便是这桃花阵的核心。”
“即便如此,您若从此出去也只是阵法不存,若您略施其法,这阵法也可维持,为何您”
“我是这阵法之心,却不是阵法之操纵者,也就是说我的本身是支撑这阵法的力量,却不是设立这阵法之人,你刚被风刀桃花所袭,看到的幻象,皆是这阵法自发所出,若你如今再进一步还会出现方才之况。”云起轻轻挥手,那漫天的桃花围绕他的手仿若音符一般,浮起跳跃,飘飞,“我与红琅,皆是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