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轿在吹吹打打的欢闹声中过去了。人们又议论开了。
“你们看到新娘的脚吗?”
“怎么,你注意别人脚上去了?”
“我看到是个小脚婆。”
“我们都没有看见。怎么,只你看到了?”
“刚才村里的姑娘们给新娘喝茶,揭开门帘的时候看到的。”
“看到脸没有?”
“没有。”
“咦!美中不足。”
“看到脚就够了,如果是小脚婆,不怕她脸上怎么漂亮,也要顶一个绵羊尾巴。”
“唉!真作孽!”
“你莫说吧,在白区这佯的老婆,还讨不起呢。”
“那是真的,起码百把光洋。”
“少不了,俗话说:‘高山有好水,平地有好花,人家有好女,无钱莫想她!’苏区在革命以前,还不是和这一样。”
“是呀。不过我们苏区,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了,其实我们那里,往日比今天这样还难看的也有。”
“是呀。古里古怪的事多呢,我们那里的姑娘,在出嫁前两天不吃饭只吃一两个鸡蛋。出嫁那天,不喝水,她怕一到婆家大小便不好意思。”
“真的!真的!”好多人都赞同地抢着说,“哈哈……你今天如果不说。我几乎忘记了。为了嫁人吃好多苦,难怪我们那里的老年fù女羡慕文明结婚呢,”
“不只女的要吃亏,男的也一样,我们湖南。结婚的第二天早晨兴拜堂,戏弄新郎新娘的人,把锅底烟煤和油搅溶,等你拜堂的时候,在新夫fù脸上糊得象个黑面菩萨,可难看呢。”
“那象什么?”
“天晓得。据说那样就吉利了。”
“什么吉利,是坏风气。现在苏区里面真自由,自己找个对象,到政府写个名字,女同志自己就去男家了。”
“自由也不容易!我喜欢她的,她不干;她喜欢我的,我不来。”
“呵!她喜欢你还不干,你不怕打单身?”
“打单身就打单身。”
“你打单身,等你老了,那时候就成了你喜欢她,她不来了。”
“不要紧,不要紧,找不到漂亮的老婆,找个麻子老婆就行了……”
“哈哈……”
正走着,飞机到他们头上了,这时西方响起了qiāng声,士兵们对于常常在耳边震动的qiāng声,听得太多,听得太惯,不十分注意。他们觉得也许是地主武装、民团土匪在作怪,就是正规白军,也不要紧。
担任前卫任务的朱彪一发现情况,立即意识到这是从潭上市方面来的敌人,便立即问刚刚归来的侦察员:
“是地主武装还是白军?”
“听不情楚。只听到是湖南口音。”
朱彪想:湖南口音就不象地主武装,从敌人战斗动作来看,很象正规军。便马上报告司令部。自己带了两个连赶往响qiāng的地点。
他带着部队离前卫尖兵排占领的阵地只有百多米远了,阵地突然被敌人夺去了。情况不好!他知道敌人还没有站稳脚。立即脱掉风衣,拿出驳壳qiāng,这时他身边只来了两个连,也不等展开散开,大声叫道:“跟我来!”
队伍一拥而进,敌人虽然不断向他们shè击,他们连头都不低一下,继续向前冲。两分钟后,红军的手榴弹打到敌人头上了,朱彪大叫一声“杀!”
他没有等手榴弹bàozhà,又前进了。他后面的人,都争先赶到他前面,他离敌人只十几步,驳壳qiāng连响了二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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