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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善鬼
爷爷威胁要让猪仔去唱戏,我仰天长笑三声说,那你找他吧,我看看穿开膛裤的小屁孩能做什么事。
爷爷却摇头告诉我,世间最有用的话不是算命人的卦语,而是神智未开的童言童语。
盈香楼里的鬼能迷惑住那些男人,因为他们早用色心蒙了自己的眼,但猪仔年纪小,一眼就能看穿她们的伪装。
童言无忌,出于无心,乃是天地间的一点灵机,如果让猪仔拉着画堂春的袖子说:美女姐姐,你是个鬼,对么?那她无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到时都装不下去了,顷刻间变成厉鬼。
没办法,事到最后,还得让我上,爷爷又说,明天我不单单要唱柳永的故事,还要唱《包公审鬼》。
给死人唱戏是从来都有的事,一般唱的是祭灵,安走,这类的戏曲,轮到我可好,先说装成柳永把人家欺负一顿,再装成包黑炭恐吓一番,画堂春要是不把我恨死才有鬼了!
夜深了,爷爷让我去休息,躺在床上之后脑袋里乱糟糟的,到了最后竟然想起山女,如果她知道我和几个女鬼眉来眼去,会不会吊着打?
一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的时候,我手里捧着戏服大发雷霆:“爷爷,这不合适吧?我堂堂九尺男儿,你让我演个姑娘?我就问问你,谁演糟蹋我的柳永和船工?”
爷爷叼着烟袋,乐呵呵的说:“楼子的的姑娘挑一个呗,看看谁会唱戏。”
好说歹说,爷爷甚至答应让山女陪我出去玩一天,这才说服我唱戏,昨夜还以为让我演柳永和包公,没想到是被欺负的少女,真是窝火啊!
羞嗒嗒的穿上戏服,这还没完,爷爷从屋里端出一碗红色的液体,在我身上铺了几个破塑料袋,挥手如飞的画了起来,等他忙碌完我拿出镜子一看,好嘛,红灿灿的一色头发。
爷爷说了,这叫鸿运当头,他把朱砂鸽子血抹在我头顶,可以防止我被女鬼的阴气侵蚀。
鸿运当头就是把头发染红?我没来由起了疑心,对爷爷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付雨辰么?她就是染了红头发来家里的。”
其实我问过付雨辰为什么会是一头红发,她解释说表哥是地痞流氓,喜欢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是大家闺秀,所以才装成非主流的模样,可以加深我的信任,但经过爷爷这么一说,显然别有用意。
爷爷抽着烟斗琢磨一阵:“管她呢,反正该解决的都解决了,要是那丫头再敢来,爷爷给你抓住当个小丫鬟,随你怎么折腾她。”
“不是吧?你这么残忍?”
爷爷阴森一笑,日到顶头的下午都让我感到冰凉,他说:“这就叫残忍?要是让你知道爷爷以前的事,你还不得吓死?别废话,赶紧练曲。”
在院子里咿咿呀呀了一下午,搞得四邻都跑来对我指指点点,猪仔他爸还指出我被船工强暴的时候不够凄惨,并详细模仿他和猪仔妈的第一次,猪仔妈哭喊的有多生动,然后猪仔妈举着菜刀从家里杀出来了。
晚上七点多,五乘飘然下山,他昨夜在盈香楼呆到凌晨三点,很是占了不少便宜。
爷爷抱着三个纸人去了村后的坟地,没一会又抱着回来,那三个纸人让我感觉很难受,三双眼睛好像活了,不停抖落猥琐的目光,五乘小声对我说,爷爷抓了三只孤魂野鬼放进去,让他们暂时还阳了。
这一趟出门,爷爷是准备彻底解决盈香楼的事,除了我背上的三个纸人,他还抓了一个小包裹,不说里面装着什么,出村的时候又看见四保三人,鬼鬼祟祟相挟着走,他们脸色苍白,双腿打颤,在盈香楼留宿这么长时间,就算女鬼没有专门吸他们精气,也阳关大开,流走不少。
趁着夜幕,五乘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