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近将他们全部打昏,仍在路边的田地里,如果今晚解决了盈香楼,他们可是少了一大乐趣。
路上的时候爷爷给我讲了个《列异传》里的故事,说是有个女鬼和书生在一起三年,书生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以为自己是病了,后来有个种地的农民,听见村头坟地里有怪声,好像用指甲抠棺材板,就号召人开棺查看,棺材里是具病死的女尸,三十多年前就下葬了,可如今,腰部以上都长出了肉,腰部以下仍是枯骨,后来通过道士,找到了那个女鬼,她不是没吸书生的阳气,只是吸得比较缓慢,打着细水长流的主意。
爷爷说四保三人与书生很像,楼子里的女鬼也准备细水长流,不过这也很了不得了,人家可是鬼啊,能仁慈到这份上,还有啥说的。
四保三人的钱早就花完了,用了与狗胜一般要挟的办法,才能继续留宿,既然不掏钱,就付出点阳气呗,怨不得谁。
“爷爷,为什么画堂春她们不害人,你不是说鬼会被怨气浸染,变得心恶?”
“话不能这么说,世事无绝对,并不是所有的鬼都会害人。你看五乘。”爷爷伸手指五乘。
五乘一把拍掉他的手,怒道:“说话就说话,不要拿我举例子!”
爷爷轻蔑一笑:“你也就能当个例子。”爷爷对我说:“你看五乘,他也是鬼,却没有害人……当然,他也害了不少人,可并不是被怨气逼得,而是他本意如此,因为他心坚,所以怨气不能动摇,那画堂春心善,怨气也不能动摇,聊斋里仰慕书生下嫁的女鬼不在少数,她们就是心善之人,善到做了鬼也依然心善,当然了,不同死法也会早就不同的鬼,水鬼就绝无善类,水波流转就像有刀子在身上割一样,想善也善不起来。”
我点点头,继续问:“那盈香楼里的鬼都善心鬼?”
爷爷苦笑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世间鬼怪多了去,心善的却极少,楼子里的窑姐最是无情,怎么可能凑齐几十个善心鬼!”
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只能以后再说,一路低头疾行,很快就看到了盈香楼,我不情愿的跟在爷爷身后,穿着一身火红的女子长裙,脑袋上还顶了个凤冠,这幅样子要是给画堂春瞧见,指不定会怎么笑我。
爷爷提着三具纸人钻进路边的田里,没多久就出来,那三个纸人换了一身褴褛的衣服,真如活人一样,歪歪扭扭向盈香楼走去。
“狗,人看人瞧身,鬼看人瞧魂,女鬼看见三只阴魂,又感觉他们有身体,一定不会看出破绽,咱们在这里等等,如果他们不被赶出来,这才说明那些女鬼真的是善心鬼。”
“什么意思?”
爷爷说:“纸扎人没有阳气,在女鬼的眼里他们就是三个贫穷到极点,身子亏损不堪的臭要饭,如果女鬼们为了吸阳气,一定不会让他们进去。我给他们身上各塞了三百大钞,如果能留下,才说明女鬼真是为了赚钱,而不是害人。”
在田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三个还没有出来,这下爷爷真的服了,居然有几十个不害人的鬼聚在一起。
我们进了盈香楼,老鸨早就拿我们当大客户,带着几个人在门口等着,她抱住五乘的胳膊,对爷爷说:“老管家,今晚的花魁大赛已经准备好了,先比歌舞,再比才情,每位客人一票,得票多的就是本届花魁,不过咱们这是赚钱的楼子,自然有些不同的规则,哪位客人确实爱极了,可以用钱抵票,一千大钞算是一票,如何?”
这老鸨真会做生意,摆明是准备坑我们,楼里的客人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人,爷爷甩个几万大钞,就可以指定花魁,既合了我们的心意,她也能赚个满盆钵。
爷爷却摆手不耐烦的说:“不要这么麻烦,大家是来玩女人的,又不是听歌品诗,让你的三个女儿穿少点站在台上,客人出资,哪个